钟锦绣眯了眯眼,眼底透着危险的神色,潇洒的甩开扇子。
“不过,现在正是你当差的时候,你怎么会在这儿?”
被抓包的马三狠狠一噎,立马讨好的弯下了腰杆,“小的是出来给大姑娘办差的,将几套衣裳送到纪家,这不,刚要回铺子就碰上您了。”
鬼话连篇,铺子在东边,他却是往北走,钟锦绣如何能不知。
不过,马三他们本就是市井之人,性子散漫惯了,管束不能太过严格,否则会引起反弹,到时候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就不好了。
手腕一甩收起折扇,钟锦绣颇有气势的冷哼一声。
“这次我便饶了你,再有下次,我一定饶不了你,赶紧回去,免得铺子里再有人滋事挑衅。”
听二姑娘这意思,是要放自己一马,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等人走了之后,钟锦绣这才慢条斯理的摇起了扇子,颠了颠重量大减的荷包,忍不住的唉声叹气,感叹了一句。
“钱真是不经花啊。”
深吸一口气,钟锦绣稳了稳心情,昂首阔步的继续向前走着,转身进了城里最大的茶楼,叫了几样小点就坐下来听戏了。
消息最灵的还是当属茶楼,这里龙蛇混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最适合打听消息了。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这样听累的时候还可以看看街面,舒缓一下心情。
嗑着瓜子,低头望着高台上的戏子,脚掌时不时跟着打鼓点,很是悠然自得。
一道身影从茶楼大门踏了进来,正要找位置坐下,一眼就瞅见了二楼窗前的一道身影,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跟上来。
正哼着曲,视线忽然被人挡住了,钟锦绣歪着头看着戏台上的美男子,不耐烦的挥着手。
“挡着人了。”
“二姑娘好雅兴啊。”
令人生厌的声音一出,钟锦绣愣了愣,抬头望着眼前的人,在看到萧谨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时,含笑的面容瞬间变得清冷。
“萧公子怎么舍得出门了?我还以为,你一直羞于见人呢。”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萧谨言就一直没怎么出过云府的门,一是他是在不爱走动,二来,时不时的碰上在田里劳作的钟锦绣。
两人见面分外眼红,总得杠上两句才舒坦。
可偏偏处于下风的总是他,这舒坦也变成不舒坦了,萧谨言就更不乐意出门了,一想到每次都被她气个半死,心底对她的厌恶就又上了一层。
好不容易今儿个想着出来透透气,没成想,竟又在这儿碰到了她。
讥讽的话教萧谨言瞬间白了脸,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瞪着她。
“羞于见人的是你才对,明明是个姑娘家,却穿的不伦不类,除了一张嘴皮子利落,找不到丝毫的优点,真不知道云意寒到底是看上了你的哪一点。”
在他看来,这个村姑粗俗又无礼,没一点配得上云意寒,也就是会种田,脑袋比旁人多了几个鬼点子,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殊不知,他说的这两点,在寻常人眼里,就已是了不得了。
坐在那里嗑瓜子的钟锦绣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般,径自翘着二郎腿听着曲儿,一副眼前没人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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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被漠视的萧谨言怒火中烧,手掌落在桌面发出不小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