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问剑两人就冲到了巨舰旁。然而让判官不敢撄其锋锐的合力一击,依旧被一堵无形气墙轻飘飘地挡住了,再以更为强横地力道反震回来,将问剑二人远远地抛了出去。
受这股力道牵连,栈桥上的业途灵以及几名鬼差也被掀飞,眼见就要落入三途河中。
朱袍判官与两名佐领不得不停下追击问剑二人的步伐,转而出手救助即将落水的鬼差。业途灵有侍卫统领的搭救,也无安全之虞。
趁此机会,一众赶忙驱使着生魂冲过栈桥跳进船舱,其动作与业途灵类似,却没遇到阻路的气墙。
很快,就轮到了天罡仙等众圣护,他们对望一眼,都饱提灵元含而不吐,随时准备着反击。
果然,在天罡仙正欲举步入船舱时,无形气墙再现。
五圣护饱提的灵元同时释出,无形气墙登时告破。其余劲不歇,瞬间又摧毁了巨舰上的阁楼,引得舰身颤震不止。
船头干尸眼中绿火大炽,那些受池鱼之灾即将掉进三途河中的鬼差与生魂,尽皆被一条漆黑地丝带缠住,缓缓地带上了船。
随后,干尸眼中的绿火熄灭,整具干尸的关节突然发出些许脆响。一阵响声之后,干尸突然站了起来。
“拜见前辈……”
所有地府中人,无论是地府所属的判官还是城隍下属的侍卫统领,抑或是那些本事地位较低的鬼差们,尽皆齐齐跪下叩头。还站立着的,除了那些神智尽失的生魂,就剩几个大活人了。
那干尸伸了个懒腰,正要说话时,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干尸笑了笑,笑容诡异无比。
他重重地咳嗽一声,又拿枯廋地爪子在喉咙处使劲地揉了揉。
反复数次之后,干尸终于发出了干涩无比的一句话: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
随即,干尸环顾四周,以怪异地强调道:“尔等不登船却是在等些什么?”
说完又扫了一眼船舱,惊道:“才几百年没修理,怎么这船就破败成了这幅模样?”
再随意走了两步,干尸一脚挂在了跪坐在船头的义剑仙身上,差点跌了个跟头。干尸赶忙道:“这小家伙是谁?在老头子船上做甚?”
天机仙见不得干尸那副装疯卖傻地模样,冷冷道:“尊驾是谁?将义剑拘在此地时何用意?”
朱袍判官见干尸一脸不解,赶忙道:“启禀前辈,有阳世之人入地府作乱,晚辈等正在缉拿,不慎打扰了前辈清修。”
“哟,你这小家伙当真会说话!”干尸满眼尽是欣慰神色,但面皮上边由僵化的肌肤所挤出来的表情却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他道:“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修个什么修,再修也不过是那么回事罢了。不过,小家伙啊,老头子依稀记得放什么人入地府、不放什么人入地府是老头子所管之事吧?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在黄泉路上拿人了?”
“前辈容禀!”判官赶忙诚惶诚恐地磕头道:“实是那阳世之人太过无礼,不通过城隍投拜帖不说,还强逞修为打伤了三名鬼差,晚辈也是接到传讯才来捉拿这些狂徒的。”
“三名鬼差?”天机仙心头略做疑惑,不过转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想是问剑与求剑二人也各制住了一名鬼差。
“小家伙,是你干的么?”干尸似笑非笑地盯着天机仙,道:“人间怎会有如此粗鄙之人?莫非礼崩乐坏的时代又来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