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寒浔大喝一声同金属四兄弟四人一起向老人攻了上去。
因寒浔打头,首先和老人拆了一招,也没见老人有大动作,只是随手一挡,寒浔就被震飞了数十步。而后金属四兄弟也与老人接上了手,不得不说,这四兄弟联手果然极为厉害,虽说老人左一拦右一打地神态很是悠闲,但四兄弟能够稳稳把老人围住,还能连连交手,就已是极为了得了。
寒浔去而复回,把内力运转到了极致,持剑攻上,剑锋过处凝练出蒙蒙白雾,与四兄弟一起对老人成合围之势。
五人久攻之下未见丝毫进展,老人还是那么漫不经心地打着,甚是轻松愉快,好像以此为乐,脸上笑意渐浓。
我虽然被点穴封在了原地,没法动弹也没法言语,可是见到这一幕,我的心不由地放了下来,有这老人在,我们估计是死不了了。
紫衣人起身向老人拱了拱手,说:“前辈,既然您老到了,我就告辞了。”言罢,紫衣人骤然从原地消失,不知向何处去了。
就在我放松下来不多时,突然,老人神色大变,骤然发力将五人震开,一闪出现在了风清扬所在的位置,而风清扬已被老人踢到一侧。
在老人脚前的土地上劈着一把刀。这把刀朴实无华、锈迹斑斑,握着刀柄的是一个本应该在数十步之外的蓑笠人,他是外围蓑笠人中的一员,头上的斗笠刚刚已被紫衣刀客斩去。蓑笠人形成的紧密包围圈子现下也出现了一个空缺,这种种都表明了他确是外围蓑笠人的一员,是从数十步外出现在这里的。瞬间跨出数十步,斩出绝杀的一刀,这人,不简单。
“嗯。”老人嗯了一声,向自己胳膊一瞧,只见一道刀痕横在其上,锦袍裂了口子,从伤口中渗出丝丝血珠。
“杀手阁的?”老人问。
那蓑笠人收刀起身,只见其刀只是斩断了土地表层上的几根干草叶。没有没入土地分毫,这么快的出刀,这么大幅度的出刀,出的这么重的刀,竟能掌控的如此精确,这刀技,近乎于神。
“杀手阁,地杀。”那蓑笠人持刀对立,嗓音嘶哑,粗眉圆目,方脸阔口,满脸的络腮胡。
“地杀,不错,见过几次却还不认得。”老人的神色认真了许多。
这时,寒浔和金属四兄弟也围了上来,同地杀一起对老人展开了攻势。一上来便是刀剑纷飞,拳脚相叠,无穷无尽的招式从四面八方向老人涌去,有的快如闪电,有的凝重如山,招招狠辣凶险。但老人并未接招,而是仗着自己如鬼如魅的身法在六人围困的方寸间闪烁飘忽,一一避过了所有的招式。
“林远图!你能避到几时!”
寒浔运足了内力横过一剑,剑气所致几乎扫过了整个场地。虽然逼得老人不得不躬身躲避,但也阻碍了其余五人的招式,老人趁着这一瞬间的空隙,从地上捞起了风清扬的长剑,再起身时,剑光一片,当啷一声荡开了六人的攻势。
六人暗自一惊,又同时攻了上去,虽然比之刚才更为迅猛,但只能堪堪防守而已。
见老人稳稳占据上风,我揪着的心方有稍稍地轻松。默默为老人加油,我们的命运可全要看这一战的结果了。
好景不长,老人的身法慢了下来,剑速虽然不曾衰减,可颓势已显,有力不从心之感,我心里暗叫不好,老人危矣!
就在战圏渐渐缩小之际,忽然,一声剑吟传来,清冽、激昂,一道耀眼的剑光自六人围困的中心绽开,光明,盛大的光明!光明的刺眼,刺痛的眼睛里只余下了满目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