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才道：“这凶手你们就别找了。”

“高教授，我是个警察，你觉得和我说让我不要找凶手这种话，合适吗？”

高扬低下头，拿过旁边的咖啡杯，一口气把杯子里的咖啡都喝了个干净，才抬起头来笑了笑，那笑苍白无力：“李警官，如果我告诉你，凶手很快也会死了呢？你会放过他吗？”

凶手也快死了？

我微微眯着眼看着高扬：“不管是不是快死了，只要是还活着，就得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高扬低了头，自嘲的笑了一声，又抬起头来，严肃了神情，异常平静的说了一句：“凶手是我！”

…………

因为高扬承认自己是凶手，所以我把人先带回了时空管理局的据点，然后向刘雄报告了这件事。

刘雄听了先是说让我想办法找个人在历史上来代替高扬的位置，因为高扬半年之后也会死去，但是他现在是破坏时空秩序的犯人，也就是时空管理局的犯人，所以不能让他在时空里呆着，我们必须要保证他不能再一次造成时空扰点，只能囚禁他。

“这件事情一定要做的天衣无缝，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刘雄严肃的说着。

我应了一声，那边刘雄叹了口气，接着道：“还有啊，那个苏青……”

我立即断了手环的信号，以防刘雄再次提起苏青又没完没了的说。

因为高扬是破坏时空秩序的犯人，所以我把他关在了最里面的小屋子里。

等我打完电话回来，打算去找高扬的时候，正好路过客厅，白九坐在客厅的桌子旁边，看着我，眼中带着微微的笑意。

“白博士似乎有高兴的事情？”

“我在想一件事情。”

我笑了一声：“我们在外面找凶手，白博士倒是在这里思考起人生来了？”

白九摊了一下被手铐铐住的手：“是啊，人动不了，只能动动脑子，我这一动脑子就发现不对了。”

我看着白九，他一副知道了神秘大事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想听听，他发现了什么：”那白博士不防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你们这些人是从未来来的吧？”白九盯着我忽然发问。

其实在时空里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一般都会隐藏我们的身份，除了事件当事人可以保留记忆以外，其他发现我们身份的人，我们都会对其消除记忆，所以听了白九的话，我情绪并没有多大的波动，而是点了一下头，大方的承认：“没错，我们是从未来来的，白博士想知道什么？是下个月的彩票号码，还是你寿命几何？”

“你们真是从未来来的？！”白九听着我亲口承认，还是有些惊讶的，“我还以为我想错了，那张纸条简直就是预言，当时老师还没有中毒，你们也没来，呵，原来是一个从未来来的凶手给我留的。还有你们你们说是警察，但是目标却一直是救老师的命，所以你们的任务不是查出凶手，而是想办法救活老师？”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纠正他一下：“给你纸条的人不是凶手，也不是未来的人，她只是相对于别人了解我们。”

“不是未来的人？”白九似乎有些失望，微微叹了口气，沉着脸想了想，又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秘密，你们会不会杀了我？”

“白博士应该在问之前想这个问题，而不是在问之后再来想这个问题。”

白九笑了一声：“因为太好奇了，太好奇，所以忍不住就想问。”

我也笑了笑，科学家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冒着生命危险，也想问出自己未知的那个答案。

“白博士放心，我们不会杀了你的。”我说完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打开门的时候，高扬正坐在桌子前面，因为他的身体虚弱，又是自己自首的，我并没有给他带手铐。

高扬见我进来，抬头看向我：“李警官。”

“高博士，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我走到桌子边，坐到了他的对面，这间屋子比别的屋子要小很多，但却是据点中最坚固的屋子，因为这里是我们时空管理据点唯一的一个审讯室和囚禁室，为了防止暴力的时空暴徒逃走，这里用的都是特殊材料，就算有人用强力炸弹也不能把墙面炸出一个洞。

高扬听说我要问他问题，表现的很平静：“好。”

随后高扬又左右看了看，忍不住问：“为什么我们不去警局，而是来酒店呢？”

“这个问题，等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

高扬妥协的点了点头：“那就请李警官开始吧。”

我点了一下头，从桌子下面拿出了记录本，开始发问：“姓名。”

“高扬。”

“为什么要对被害人下毒？”

“因为他的研究使我感染了无法治愈的恶疾，所以我痛恨他，想让他承受和我一样的痛苦，就在他有一次感冒来医院看病的时候，给他下了毒。”

我看了一眼高扬，整个过程，他语调平和，神态自若，好像这些说辞，他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有人来问他，他直接说出来就可以了。

我在记录本上记下来，又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要对汪道明的两个学生下毒？”

“因为我在汪道明那里知道，他们又开始了研究，我担心会有更多的人感染这种病毒，所以就打算把研究这个项目的所有人都杀了，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项目，也就不会有人研究了。”

平静，还是平静，高扬的平静，让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没有人帮你吗？“

”没有其他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想的，也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只是想在我死之前报仇，并没有其他复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