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强人所难。除非是他亲手杀了你，否则就算你自杀，我也不会放过你女儿！”田虎道。

何为转身看着李然，将自己手中的枪递到了他的手上，而后将他的手举起，让枪口抵在自己的脑门上，开口道：“赶紧杀了我，然后带着馨儿走的远远的，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李然双手颤抖，脸上尽是痛苦不堪的神色，道：“父亲，你让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若馨儿醒来之后，知道您死在我的手上。无论因为什么理由，您觉得她会原谅我吗？”

何为又岂会不知如此做的后果，但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李然，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了我吗？现在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你倒是赶紧动手啊！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一刻真心待你。在外人面前我装作信任你的样子，不过是想利用你。如果田虎今日要我杀了你，他才肯放过馨儿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扣响扳机。”

“因为你对我而言可有可无，你充其量也就是我们何家的一条狗。若是我今日能够从这里出去，我一定不会将馨儿嫁给你。”

李然虽然早就知道何父的想法，但当他真的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心痛，这么多年来，他为何家风里来雨里去，最后不过是何家的一条狗而已，他眼眸中已经染上了一层恨意，原本颤抖的手也变得坚定不已，却始终没有扣动扳机。

何父继续说道：“其实你原本不是一个孤儿，你有一群兄弟姐妹。是我看你能力超群，所以才会将你拐带过来，是我害得你没有家，还成为了一个冷血的杀人机器。你应该恨我，应该现在就杀了我，为你自己报仇！”

李然神色痛苦，脑子像是针钻心一样的疼，好像有什么尘封已久的东西要喷涌而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原本应该有一个幸福的家和一个纯真无邪的童年，但这一切都被眼前这个男人毁了，自己是应该找他报仇，但是他的脑海中却没有那些幸福的记忆，他看着面色平静的何为，心中闪过了一丝怀疑，开口道：“父亲，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是为了激怒我，才会编这样离谱的谎言吧！”

何为闻言狂笑，道：“你我原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我为什么要编这些谎言来骗你呢。这些话已经压在我心里很久了，今日算是不吐不快。”

何为一脸笃定的表情，让李然对自己的的判断产生了怀疑，难不成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你是骗人的。如果我真的不是一个孤儿，为什么我脑子里没有关于家人的记忆？”李然开口道。

“你还真是愚笨不堪，我想将你培养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怎么可能让你的脑海里存在曾经那些美好的记忆呢。在我带你回何家之前，就已经让人抹掉了你之前所有的记忆。”何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