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他妈这本事很适合去当编剧,脑子里故事情节一溜一溜的,也是着实令我佩服。”我跷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满脸好笑的看着他。
仿佛我越是淡然,十七越急,恨不得整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来,说:“反正我跟你话说到这儿,信不信由你,到以后要是辜负了金爷,你别后悔就是。”他说完就准备起身进房。
我赶紧说了个,等等。然后拍了拍旁边的沙发,示意他坐回来。
他脸色有些茫然,一边往回坐一边调侃道:“怎么啦?你这表情怎么一副要算计我的样子?”
“你有什么好让我算计的?就俩腰子还比较值钱,爆腰花还能炒一碗。”我说完调整了一下神色,转而问道:“十七,我记得你还欠我个人情吧?给你一个还的机会,怎么样?”
他听我说完,装模作样的往旁边缩了缩,“还你个人情是没问题,万死不辞,但你要是对我图谋不轨,我是不会答应的。”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让他给我正经点,然后开口说道:“我要你帮我办件事,你不是对金爷很了解吗?看样子他也很信得过你,所以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我要知道有关于他的所有一切,包括他一直在瞒着我的东西,你答不答应?”
“这……”看样子他有些为难。
我拿手指尖点了点面前的茶几,带着商量的语气,却又不容反驳的说道:“你要真为难,也可以不答应,毕竟我也不是剥削劳动人民的地主。不过……你可想清楚了,我也就求你这一件事,你要是不答应我,估计你这个人情这辈子也就还不上了。”
“这件事倒也不困难,不过我已经背叛过一次金爷,再来一次,他估计得恨我恨到骨子里去。”十七满脸的苦笑,他本不是个不忠不义的人,此刻确实是难以做出决定。沉默了将近五分钟之后,他再次起身往房间的方向走,然后头也不回的对我说,“你让我考虑一个晚上,明天早上我给你一个答复。”
我点点头,也就不在追逼。从柜子里翻出瓜果来,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零食,乐得逍遥。
下午也是和十七随便吃了点外卖,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才总算是拿定了决心,站在我面前顶着一对失眠熬夜熬出来的黑眼圈,点了点头说:“这事我答应你,不过并不只是为了还你人情,也是为了帮一把金爷。毕竟他所付出的,我也不希望你完全看不见。”
十七说的不错,他和我是一样的想法。我也不希望他把所有的付出全都藏起来,这样哪天他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对我来说,将会是莫大的心理折磨。然而孔仙……却不懂。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时候,我离开了温暖的出租屋,带着十七回到郑州,今年的法定节假日比较晚,公司还没放假。
我首先给白择臣播了一通电话过去,结果是没人接听。于是不得不跑一趟,去他家里找人。
虽然任务失败了,所有的利益也终将不会属于我,但毕竟接了这个活儿,工作还是要汇报的,到时候顺带提一提离职的事情,然后就收收东西回宜昌出租屋那里去。打算跟着之前在商场里碰到的老大爷学习模型,搞一门手艺到身上以后也好吃饭。
可是当我到达白择臣家的时候,却发现他家大门紧锁着,一个人都没有。我又向邻居打听了一下。据说好像是不久前,因为什么原因进了医院一直都没回来。
我正打算第二天早上去医院找找看,却突然间接到孔仙打来的一通电话。
他像是知道我在找白择臣,电话一接通就直接说道,白择臣两天前在医院里突然不治身亡了,死于急性心肌梗塞。
我听完整个人就懵了,虽然我去古城之前白择臣就有提过,说他家族有一个奇怪的遗传病史,没有一个直系血统能够活过40岁。但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白择臣属于年少有为的,今年恐怕也才30出头罢了,怎么好好生生的一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我又仔细跟孔仙打听了一下情况。
貌似这白择臣一个月以前就住进了医院里,而且后半个月几乎就天天呆在重危病房,他弟弟就守在旁边照顾着。医院给出的报告上面也只是急性心脏病,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孔仙一直到挂电话之前才突然说了一句:“其实我怀疑过白择臣,我怀疑最后偷走复活术的其实不是莫染尘,而是一直想处心积虑得到复活术的白择臣……”
“现在你的猜测断了。”我说,“白择臣一死,也就证明了他的清白,那现在唯一的嫌疑人岂不完全就变成了莫染尘?”
“对!”孔仙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冰冷,他一字一顿地提醒道:“所以你这段时间一定要格外小心,千万别离开十七的视线,我这边的线人说,在郑州那边看到了莫染尘的身影,就在你们公司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