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朱由校,赵子明回到自个居住的小舍,刚要进门,忽听到有人叫自个,回头一看,原来是魏良卿。
魏良卿找赵子明干吗?
给崔呈秀跑事儿呗,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进了房间,叙了坐次,二人分宾主坐下。
这有什么好叙的吧。
倒茶咱就不提了。
“子明老弟,哥哥我今儿个来找您,是有事儿求您的,这里是五千两银票,子明老弟您先收下了……”
被逼无奈,迫不得已,退无可退,赵子明只得收下。
“魏大哥,咱们是兄弟,您这样搞,兄弟我问心有愧啊,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吧。”
“子明老弟果然是爽快人,那哥哥我就直说了,子明老弟,皇上下了道圣旨,是给崔呈秀崔大人的,圣旨上说,让崔大人写一份关于炼钢的条陈,这事儿老弟您知道吗?”
“知道啊,就是兄弟我给皇上提的建议的啊。”
闻言,魏良卿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赵子明是把崔呈秀恨到骨子里啊,这可咋办呢。罢了,罢了,多花点银子就是了,老子送出去多少,加倍找你崔呈秀要就是了。
“子明老弟,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崔大人和咱们都是同殿为臣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九千岁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您就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
言罢,魏良卿又塞给赵子明三千两银票。
赵子明稀里糊涂的收了八千两银票,心中不安啊,于是问道:“魏大哥,您这么一说我糊涂了,您到底要让兄弟我干什么啊?”
“子明老弟,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崔大人把这事儿给搪塞过去了?”
“魏大哥,这事儿有什么好搪塞的,不就是份条陈吗,让崔大人写就是了。”
魏良卿心中那是暗暗叫苦啊,这个赵子明的胃口可真大啊。
“子明老弟,跟您明说了吧,哥哥我今儿个过来,就带了一万两银票,您直接开个价吧,您到底要多少?”
言罢,魏良卿又塞给赵子明二千两银票。
“魏大哥,您让我怎么说才好呢,兄弟我觉得,这事儿只有九千岁他老人家才能办啊。”
“子明老弟,哥哥我也不怕丢脸,跟您直说了吧,我叔父他根本就不识字啊。”
“魏大哥,您到底在说什么啊,九千岁不识字有什么大不了的,会说不就行了吗?”
“子明老弟,哥哥我冒昧问一句,您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魏大哥,兄弟我真不知道您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条陈没人会写。”
“那怎么可能呢,崔大人不是都知道吗?”
“知道它和会是一回事吗!”
“魏大哥,这事儿就包在兄弟我身上了,您明天再来找我,这银票您拿走,您的银子兄弟我说什么也不能要。”
魏良卿很郁闷,这赵子明分明就是个傻子啊,皇上怎么就会喜欢上他了呢。问题是,就算他真是傻子,自个也不敢得罪他啊,干脆直接给他挑明算了。
“子明老弟,这银子是崔呈秀的,您不要白不要。”
送走了魏良卿,赵子明把纸摊在桌上,拿了鹅毛笔,打开手机里的《东宁记》开始抄写关于炼钢的这一段。从此以后,一有空闲,赵子明就打开手机抄写东宁记,鹅毛笔也用的越来越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