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干嘛?” 好不容易把如意的大手掰了下去,凌倩依不停揉着额头和脸蛋,委屈得带了哭腔。
“方才你有多吓人你自己是没看见。你知道吗,我们老家得了失心疯的人都那样。” 如意说得煞有介事。
殊不知,方才凌倩依死活打不上水,便想了个歪招——找一块大石头放在木桶中,借着石头的重力让桶沉下去。虽说提上来会有点费劲,但总比在这枯草堆里无从下手强。可石头还没找到,就被火急火燎的如意狠打了这三下。
凌倩依转念一想,这事倒真不能怪如意,人家也是为了自己好,便道,“不好意思啊……那个……可不可以帮我打点水?” 她声音软得自己都觉得肉麻。以她对剧本的熟悉,足以操纵整个王朝的命脉,却连打水这点小事都要别人帮忙搞定,简直愧对那半根多金手指。
如意狐疑地看着她,手下却已抓住缰绳,“你怎么回事?水都不会打了吗?今天你醒来之后,我就觉得你有些怪……” 如意突然想到什么,提桶的手一顿,“你要是鬼上身了可别找我啊,又不是我把你安排在这静延宫的。”
凌倩依长叹一口气,无奈得很,“我不舒服,没劲儿,提不起来水桶。” 说着,凌倩依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好在大三那年选修过一门表演课,否则凌倩依这个纯女汉子,是绝对演不出这副柔弱相的。如意虽然依旧面露疑色,但多半还是信了,不然也不会帮凌倩依将一整盆水搬回偏房。
用冰凉的井水勉强洗了脸,又用粗糙得能割掉汗毛的旧毛巾擦了脸,凌倩依突然觉得,自己回归了二十岁也是无用,估计不出两个月,这张只有用sk2神仙水才能撑住的脸又得垮下去。
正惆怅着,凌倩依隐约听到一阵哼唧声。只见房南头炕上,如意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
“你怎么了?”
“没事,快睡吧。”
凌倩依探着脑袋走过去,见如意小脸惨白,眉头紧皱,便道,“你来例假了吧?”
如意一愣,“例假?”
凌倩依立马改口,“哦不对……月事!对,月事。”
一听这二字,如意方才还煞白的脸刷地一下从脖子红到脑门,恨不得从被窝里跳出来,“你小声点,小声点!\"
凌倩依这才恍然大悟,古人对月信这种东西都讳莫如深,就算是痛经也得默默忍着。于是压低了声音,凑到如意耳边道,“你是不是肚子疼?” 如意痛苦地点点头。
“弄点热的东西放肚子上,就能好些。” 凌倩依说得轻松,如意却翻了个白眼。在她看来,今日的如兰简直与白痴无异,“这我还不知道吗?可白日伺候主子,也不能总捧个汤婆子,还怎么干活啊。”
凌倩依低头沉思了半晌,忽然笑了,“我明天给你做个好东西,保你喜欢!”
“什么东西?” 见凌倩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如意也来了精神。
凌倩依刚想卖个关子,就被后院一阵刷刷风声吸引,不由得轻轻推开窗户向外张望。
“别看了,赶紧关上窗户,冷!之前也没见你对主子这么上心过。”
“那是六殿下?”
“不然还能是谁?”
“他在干嘛?”
“啧,我说你到底是真傻假傻?六殿下从小练武,隔三差五地在后院练剑,你都忘了吗?”
凌倩依没答话,鬼使神差地批了件衣服,身后如意焦急的呼唤好似听不见一般,径直推门出去了。自小沉迷武侠小说的凌倩依,对于书中大侠们那种衣魅翩翩、御风而舞的形象再熟悉不过,只是这许多年来从未亲眼见过,就连拍戏也未曾触及过武侠片。如今有个活生生的人在练剑,凌倩依自是压不住那股好奇心,非要上前一探究竟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路过即是缘分,还请各位小伙伴留下您珍贵的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