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顾楠飞道，“你也是玩家？”

饲养员一愣，道：“怎么看出来的？”

顾楠飞看着他嘿嘿笑道：“我猜的，如果你是的话，我们是不是还能打个商量？”

“比如……”

饲养员将人提起，眼距离极近地与他对视，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互帮互助？只可惜不行，我不接受。”

“你知道你选择第三张字条，我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顾楠飞：“你还隐瞒了什么？！”

饲养员将石桌上的毛毯拿起，带着顾楠飞一起往洞穴中的石床走去，道：

“你也看到了，我们饲养员是需要将饲养的任意一个‘宠物’，进献给神明的，而我却只有你一个。”

“你选择了第三张纸条，我就没有了能进献的人了。”

顾楠飞疑惑道：“第二张不也是吗？你难道还要再去找一个？”

“我再去找一个？你希望我再去找一个？”饲养员将人放在石床上，突然靠近他，直直地盯着顾楠飞的眼睛问道，“那宠爱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你不建议吗？”

顾楠飞道：“不建议呢？”

饲养员飞快答道：“不去。”

顾楠飞笑道：“所以你想说的是什么？”

“……”饲养员眯起眼睛冲他诡异地笑道，“当然是，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你也没有拒绝我任何条件的权利。”

“你可是我养的小宠物。”

“是不可以和我讨价还价的。”

饲养员将毛毯裹在顾楠飞身上，包裹得就像是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一样密不透风，然后轻轻地将人放倒在石床上，道：“知道了吗小家伙？”

顾楠飞：“……”

……你又开始了是吧？

“那要一起睡吗？”顾楠飞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带着些许期待问道。

刚起身想要离开的饲养员陡然停住脚步，突然回过头来，眼底震惊之色一闪而过，又很快被他换成了淡定，道：“不行，你还太小，万一一不小心压到你了怎么办？”

闻言，顾楠飞竟是有些失落，道：“好吧，那我休息了。”

饲养员道：“……休息吧，我给你看夜。”

看夜？

用这个词怎么就感觉关系变得微妙的奇怪了呢？顾楠飞觉得很奇怪呀，这感觉真的就像是……

像什么？

像……像个奴隶守着主子一样……呸……说错了……

不过，这样的感觉也还不错，虽然他不愿意表明身份，但是顾楠飞还是很开心的，至少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来找自己了。

至少，这不是上一次的情况。

夜里洞穴中的光线昏昏暗暗，蜡烛的光线摇摇欲坠，似乎在下一秒它们就会完全熄灭，让这里陷入无尽的黑暗。

“滴答——滴答——”

寂静的夜中水滴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一道踩着高跟鞋过的声音在脑中炸起。

“滴答——滴答——”

顾楠飞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在石床上蜷缩成一团，小手死死地拽住毛毯的边缘，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X不需要感情。”

“我不喜欢男人。”

“用五千万就买我的命？”

“滚！”

无数的几乎被美好回忆掩埋的，快要忘却的记忆不断地在眼前涌现，将过往的一幕幕残忍地揭开。

“如果你只是将你的愧疚…………，那么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