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安心,你如此厉害,定能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齐霁替沈柚揉揉手腕。
沈柚抬起头,恰巧卧在了齐霁的心窝处,问道:“你喊我什么?”
人前,齐霁是芝兰玉树的温润贵公子,私底下,齐霁却时常和沈柚打趣,有时吻她情到深处,会捧着她的脸喊“公主殿下”,不得不说,反差感很强。
齐霁笑道:“不习惯吗?不过,恐怕我的殿下得适应适应这个称呼了。”
沈柚仰起头,恰巧吻到齐霁的脖颈间,她笑的露出两个酒窝,说道:“那,夫君?”
外面雪色渐浓,齐霁护着沈柚的头,一点一点将她放在地上。
“嘶,硌得慌。”沈柚捂了捂胸口,掏出衣服里那枚木牌,笑道,“是它干的好事。”
齐霁抚摸着那木牌,木牌是沈柚贴身放着的,如今它还有沈柚身上的温度。
“这是那块木牌?”
齐霁一直知道沈柚有这块木牌,和周柠的正好组成一对,只是从不轻易示人。
沈柚笑道:“是啊,如今竟然成了温润的白玉状,很神奇,对不对?”
“比不上你。”
齐霁低头吻上。
外面雪下的越来越大,沈柚怕大雪挡了来使的路,特地让人在城门前扫雪。
阳乌人来时,沈柚带人接见他们。
远远地便瞧见一堆人,白茫茫的大地与天空之中,是无比鲜艳的颜色。
据说阳乌人喜欢鲜艳的颜色,红色,紫色,越骚包的颜色越喜欢。
那辆代表阳乌王室的马车上,挂着红色的帐子和金色的铃铛,坠着深紫色的玉石。
帐子内,隐隐可见两个人影。
空桑海身着黑色狐裘,嫌弃地看了眼身穿红色薄纱的空桑菱,说道:“我说你非得弄这薄帐子,你不嫌冷是吧。”
空桑菱听着自己的哥哥数落着自己,毫不在意地倚靠在一边,笑道:“我喜欢。王兄未免太特别了些,阳乌人都喜欢鲜艳的颜色,妖媚的美人,可你偏不,就喜欢素色,那些美人你是一个也看不上,我都怀疑王兄是不是受母妃影响太深了。”
空桑菱和空桑海是亲兄妹,母妃是大乾的一个牧民的女儿,只是生下空桑菱后没多久就去世了,此事乃是王室绝密,基本没多少人知道。
而二人长相也更偏向于阳乌人,因此这么多年来竟然没一个人怀疑二人身上还背负着大乾的血脉。
空桑海不欲和妹妹有口舌之争,反正每次也争不过她,只是冷哼一声,以表示不满。
“殿下,前方便是城门,长乐公主前来迎接。”侍卫说道。
按理说,空桑海和空桑菱作为战败国的使者,应该下车迎接。
空桑菱摆摆手,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困了,就不下去见公主殿下了。”
空桑海拧着眉看着空桑菱,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娇惯,脾气也大的很,最不愿意和人家低头,这次被派来出使也是以许诺她的婚姻自由作为代价的。
“你不去也别闹脾气,好好在马车上待着。”空桑海无奈地嘱咐道。
“知道了,啰嗦死了。”空桑菱说着,悄悄扒开红帐子,看着这大乾公主终究是何等人物。
据说她并非是真正的公主,能种地,还能打仗,算是个传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