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n
阿树依旧是一副忠心耿耿的舔狗样。n
“把事情说清楚!”n
事关重大,聂青兰不想听阿树说是甜言蜜语的废话,她又不信这个,说完话之后,她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桃喰绮罗莉,意思是,便宜徒弟,你该滚了。n
但是素来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的桃喰绮罗莉这时却像是失了智一般,双目无神,宛若一根木头,完全没有看懂聂青兰的眼神,双脚扎根在地上,一动不动。n
出“神”高手在武术界已经可以自立门户了,而化境高手更是走到哪里都是会受到礼遇的超级高手,能操控化境高手的蛊虫,她也想知道。n
聂青兰心中冷哼了一声,因为暂时还不是和桃喰绮罗莉撕破脸的时候,这里又是桃喰绮罗莉的地盘,她硬要留下来,聂青兰也不好直接赶人,只能听之任之,反正她相信,这小妮子也听不去真正有用的信息。n
此时阿树陷入了回忆,他缓缓道:“那是我还很小的时候,族里来了一个外人,武功很高,是来挑战老族长的,还打赢了。”n
聂青兰听到这个心中一惊。n
隐苗族的老族长,她早就从阿树的父亲,也就是之前勾搭的那个隐苗族长老口中听说过,是个积年老怪物,绝顶高手中也是位居前列的存在,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早就杀入隐苗族,将隐苗族据为己有。n
嗯,隐苗族地处苗疆,环境隐秘,气候适宜,正是一个可以用来当做根据地的好地方,她早就垂涎不已,只是知道那里藏着绝顶高手,所以没敢动歪心思而已。n
“然后呢?你们老族长就用那可以控制绝顶高手的蛊虫将他控制住了?”n
聂青兰赶紧问道。n
“那倒没有。”n
阿树摇了摇头,然后道:“他打败老族长之后,没有过瘾,听说我们隐苗族的蛊术很厉害,就主动提出想试一试我们隐苗族的蛊术。”n
聂青兰冷笑不已。n
她还以为是隐苗族的老族长打输了之后用蛊虫偷袭呢,结果居然是人主动要求的。n
也是,这种自命不凡的高手,她见得多了,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什么都对付不了他,利用这样的心理,她暗算过不少高手来着,对于这样的人,她只能说一句,蠢货!n
“之后他就被你们老族长的蛊虫控制了?”n
聂青兰继续问道。n
“还是没有。”n
阿树再次摇头。n
聂青兰、桃喰绮罗莉:“……”n
那你说个屁啊!n
阿树可能是自小生活在隐苗族,过习惯了隐居世外的生活,说话的时候总是抓不到重点,废话也是一大堆。n
“那最后到底怎么了?”n
聂青兰叹了口气问道。n
阿树的性子她也知道,也是这样性子,才更容易掌控,所以她也就不抱怨了。n
阿树回忆道:“老族长知道那个外来的高手武功厉害,所以没用那些普通蛊虫,一开始就用了隐苗族最厉害的两种蛊虫之一的‘身蛊’,当时‘身蛊’险些就将那外来高手控制,最后是那外来高手拼尽一身功力,才破除了‘身蛊’的影响。”n
听到这里,聂青兰忍不住冷笑。n
看吧,这种自命不凡的高手,最后都是要为他们的愚蠢买单的,不过堂堂绝顶高手,居然就这样修为尽失,还真是有些可惜啊!n
“阿树,你说的可以操控绝顶高手的蛊虫,就是那个什么‘身蛊’?可这‘身蛊’虽然能害了绝顶高手,却也没有能力可以制伏那绝顶高手啊!”n
聂青兰有些失望地道。n
能对绝顶高手起效的蛊虫,这当然厉害,只是她想要的是控制绝顶高手,而不是要杀绝顶高手,而且阿树不是都说了嘛,是那外来高手主动以身试蛊,这才有机会让他中蛊,不然以绝顶高手的感知,想要让他中蛊,不比登天还难?所以这“身蛊”虽然神奇,但是也无用啊!n
桃喰绮罗莉也是一阵失望。n
她还真以为有可以控制绝顶高手的蛊虫呢,如果真的有的话,她利用这蛊虫暗算“四剑客”之一的西住涉,那她不是原地飞起?虽然这样做也有很大的可能失败,但是风浪越大鱼越贵,万一成功了,得到的好处也是让人享之不尽,以她的赌性,是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的。n
阿树最是见不得聂青兰失望,他立刻道:“小兰你千万不要这么想,老族长说过,也就那外来高手特别,不然以‘身蛊’的特性,是可以控制绝顶高手的,老族长就是绝顶高手,他说的绝对不会有错。”n
“嗯嗯嗯,我知道了。”n
聂青兰敷衍道,吹牛嘛,又不用上税,随便吹呗,换她是隐苗族的老族长,有人破了她最厉害的手段,也会找各种托词强行挽尊的,不足为奇。n
想了想,聂青兰问道:“那个绝顶高手叫什么名字?”n
四十多年前,那还是她没有彻底龟缩的时候,她在江湖上还有眼线,好像也没听说有哪个绝顶高手突然失去修为啊?阿树口中外来高手到底是谁啊?n
阿树摇头:“不是太清楚,那时候我还小,对族里的事情不太了解。”n
那时候阿树的父亲已经去世,阿树又是自小丧母,像阿树这样的孤儿,隐苗族里都会统一进行收养,不会让他们缺衣少食,但没有直系亲属,这些孤儿对族里发生的事情总是缺乏了解的手段的,而且阿树对于武功不感兴趣,对那个武功很高的外来人也就懒得打听,只是他破解过号称无解的“身蛊”,所以才对这个人印象深刻,但是对于那个外来之人的具体信息,他就不甚了了。n
不过为了在心爱的人面前好好表现,阿树还是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道:“唔……当时那个外来高手武功尽失之后在族长家里修养了一年,他有时会在族里走动,我记得……嗯,族人们好像都叫他‘yan先生’吧!”n
是“严”还是“颜”,又或者“宴”和“燕”?时间太过久远,他不太清了。n
“哦……”n
聂青兰微微点头,然后感觉有些不对,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你说他姓什么?!”n
对于那个字,聂青兰都快有应激反应了,不,是已经有了。n
“姓yan吧,应该是这样。”n
阿树仔细回忆后肯定道。n
聂青兰深吸一口气,然后问道:“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n
“正好是四十年前。”n
阿树很肯定地道:“他是四十年前来我们族里的,然后在我们族里养伤养了一年,一年之后伤势尽愈,他就离开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