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人还真是悲哀啊。”许默幽幽道。

秦恒闻言，神色复杂地看着许默，没有接话。

事实也确实如此。

许朗是克隆技术的产物，杨澜是基因编辑技术的产物，许默是两种技术结合的试验品，想想就觉得可悲。

尤其是许默，现在的他还不是完整体，他只是一个人格而已。

也就是许默心理承受能力强，要是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就崩溃了。

“如果我没猜错，在基因编辑技术之后，应该还有一项关于人格的实验技术吧？”

秦恒点点头。

“是的，人格塑造实验。”

“详细说说。”

秦恒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觉得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

许默闻言，想了想，说道：“善恶全都在一念之间。”

秦恒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

“其实，这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人，本身就一种复杂且多变的生物，总是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一个人总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人性亦是如此。”

许默皱眉道：“你想表达什么？”

“人格塑造实验就是为了探究人性之善恶。”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秦恒点点头，道：“对大多数人来说，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并没有任何意义，但对于那些走在时代前沿的人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研究的课题。”

“……”

许默闻言，眉头紧锁，有些疑惑地看着秦恒。

“你知道Y组织为什么能够存在那么久吗？又为什么除之不尽吗？”

不等许默回答，秦恒就给出答案。

“因为他们懂得如何掌控人性。”

“掌控人性？”

秦恒点点头，幽幽道：“经历了这么多，你难道就不好奇，Y组织明明那么危险，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选择加入他们吗？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加入Y组织的目的吗？”

“利益交换？”许默试探性说道。

“对，但不全对。”

“对于那些连外围成员都算不上的人来说，他们选择加入Y组织，准确来说是跟Y组织合作，确实是利益交换。”

“或为了钱财，或为了名声，或为了权利，但不管是为了什么，他们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都需要助力，恰好，Y组织可以帮到他们，于是利益交换就出现了。”

“当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是利益交换，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在他们接受Y组织帮助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成为了Y组织的保护伞，需要帮助Y组织做事儿，而这就是最简单的利益交换。”

“但对于真正的外围成员，简单的利益交换是不够的，他们需要更大的利益，比如合适的器官，比如更多的财富，比如更大的权利。”

“只是想要得到这些，已经不是简单的利益交换就可以得到的了，他们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比如庞大的资金支援，比如广泛的人脉关系，比如某些科研技术等等。”

“当然，这也是利益交换的一种，同时也是大部分人能够接触到Y组织最高的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