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病栋的环境很恶劣，脏乱差已经不足以形容这里。

斑驳的墙壁，混乱的文字，抽象的图案，凌乱的走廊，刺鼻的气味……

别说是贫民区了，哪怕是帮派所在的下城区的环境，也比这里好很多。

许默看到这一幕，感觉自己不是在精神病院，而是来到了罪城。

其实，罪城是什么样的，没人知道。

至少，网上没有罪城内部的照片。

既然是罪城，也大概可以想象一下罪城内的环境，许默觉得罪城应该跟他穿越前所看到的哥谭市差不多。

当然，真实情况如何，还得去过才知道。

在没有亲眼见过之前，一切都是人们的臆想罢了。

但许默觉得，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去罪城。

方沫和杨雪琪看到眼前的一幕，眉头紧锁。

杨雪琪是单纯的不习惯这里的环境和气味。

毕竟，湿气、霉味、腐臭味、血腥味、消毒水味、香水味和纸钱焚烧，以及尿骚味等多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属实是不好闻。

任何一个人初次闻到这种闻到都不好受，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孩子。

方沫还好一些，但他更多的还是疑惑，不明白偌大的精神病院的第四病栋会如此破败。

是资金不够，没钱吗？

显然不是。

据方沫了解，清水区安定医院虽然不是白银市唯一的精神病院，但绝对是最大的病，每年得到的资金是很多的。

再加上病人家属每年都会缴纳费用，根本就不缺钱。

就在方沫胡思乱想的时候，许默走到最近的一处病房前。

病房上了锁，只有一个观察窗，许默好奇的望向里面，一张没有活力，却带着稚气的脸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个女孩，大概十三四岁，穿着一件破旧的碎花裙，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看起来和寻常女孩无异。

可在那张脸上却有一道恐怖的伤疤。

伤疤从左眼开始，划过鼻梁，横跨整张脸，一直延伸到右侧后颈，看起来无比丑陋。

很难想象，这个小女孩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出现这样的伤疤，更难以想象，在如此可怖的伤势下，她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就在许默站在门前观察女孩的时候，女孩也站在门后观察着许默。

四目相对，许默的心剧烈的抽搐了几下。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灰暗！

死寂！

宛如一滩死水，没有丝毫的光亮！

许默自认为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也见识过很多眼睛，可像小女孩这种，他还是第一见。

短暂的对视之后，许默率先转移视线，目光落在门口的病历牌上。

伊莎！

然后，他转头看向牛小花。

“伊莎，十二岁，五年前被送到这里的……”

伊莎的父亲很优秀，未毕业时就开始创业，白手起家，短短数年时间，就打造了一个不错的公司。

按理说，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伊莎应该是幸福的。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