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转了一圈,以棺材为中心,堆着许多纸扎。
忽然,他眼神一怔,看向了柱子上的壁灯。
“你们走的时候,没有把灯灭了嘛?”
“不好,有人混进来了。”
随着陆修缘进来的银刀卫脸色骤变。
忽然,大殿内唯一亮着的一盏壁灯突然被打灭了,黑暗重新降临,只有几人手中的灯笼还散发着光明。
朦朦胧胧之中,一道黑影向大殿入口蹿去。
黑暗之中,有人砍过来一刀。
铛!
杨良用手中的砍刀迎住,却没办法从门口溜走。
不愧是银刀卫,在自己吹灯之后,便
“老七,怎么样?”
“没事,已经守住了,老鼠还在窝里。”
“守好大门,不要让老鼠走了。”
黑暗里,只有几盏灯笼,周围一片安静,并无半点声息。
银刀卫的几人分散展开,彼此可以有个照应。
“把灯都点上,将老鼠照出来。”
“谁才是老鼠,伱们才是老鼠。”
柱子上的长明灯被一盏盏点亮,他们互相配合,点完一盏,才去点另一盏,没有给杨良钻空子的机会。
光明重新降临大殿,照亮一张张不同的脸。
只剩下最后一盏,几名银刀卫同时围了过来。
老七好像是这帮人的首领,他挥了挥手,银刀卫分为两拨,冲着柱子包抄过去。
柱子后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老七皱起眉头,莫非这贼人懂得隐身术不成。
“先把大门关了,然后慢慢将他揪出来。”
石门重新落下,大殿和外面隔绝开来。
陆修缘盯着四周,寻找那神秘人,也担心自己的女儿。
忽然,从棺材内传出一道沉闷的响声。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即便是银刀卫此时也觉得脊背发寒。
“怕什么,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老七喝了一声,冲着身边两人指了指:“刀疤,酒鬼,你们两个去看了看。”
一员银刀卫左眼上有一道刀疤,他脸上一苦,压低声音道:“七哥,我从小胆子就小,晚上撒尿都不敢一个人?”
“瞧你那怂样,我这就是为了锻炼你呐。”老七道:“酒鬼,你去?”
“七哥,刀疤起夜,都是叫我,我起夜都是叫他陪着我。”
“混蛋,你们这个样子,做什么大事。”老七将心一横:“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胆子大。”
他提着雪亮的长刀,在所有人的视线中走向那口棺材。
他的步伐越来越慢,不知不觉间,背后已经是一阵白毛汗。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身上。
他终于来到棺材前,深吸一口气,双手扶着棺材盖。
忽然,透过棺材盖传来一阵咚咚声,好像有人在里面敲门式的。
“啊!”
老七吓得跳了起来,踉跄倒退两步,正好退到纸人堆里。
他扭过头,和一个纸人脸对脸,这时,那纸人冲着自己眨了眨眼睛。
老七愣住了。
忽然,他的小腹有血流出,老七退后几步,腹部衣物已经被鲜血洇红。
他指着纸人,怒目圆睁:“他,他,他在这里!”
一个人影蹿了出来,一步跳在棺材盖上,仰起头哈哈大笑。
“本大王长眠于此,是谁扰了本大王清梦呐。”
众人看过去,此人身上的衣服普普通通,一张脸也是平平无奇,只是负手而立的姿势,倒是显得气宇轩昂。
“哪里来的蟊贼,装神弄鬼,兄弟们,一起上。”
“替七哥报仇!”
一群人冲了过去,杨良从棺材上跳下,又跳向别处。
他现在也很无奈,自己咋就这么倒霉,撞鬼也就是了,银刀卫也和自己不对付。
他们都是京城来的硬茬子,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战斗经验丰富,平常一对一自己都抵不住,何况眼前竟有七八个。
他们一同围了过来,如同猎犬一般,围住了自己这头天真纯善的大白兔。
自己一退,再退,身后是墙壁,已经退无可退。
“尔等为虎作伥,欺压百姓,难道就不怕天谴报应么?”
杨良知道今天必然是一场垂死之战,倒也放弃了侥幸思想。
他握着刀,使出了不要命刀法,同时,也启动了不知死活的天赋。
银刀卫反倒被他压了回去。
这时,驼背老者已经认出了杨良,纵然他脸上带着人皮面具,但身形动作是瞒不过人的。
陆修缘瞧着也像,可是,杨良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主要是关心自己女儿在哪里。
“点子扎手,莫要与他力战。”
“大门已经被堵住,他走不了。”
他们稍微放松了包围圈,便是杨良有不要命刀法,也找不到谁拼命。
而自己的阳寿则在一点点燃烧。
“老七,七哥失血过多,快不行了。”
“七哥早已将此身许国,为国尽忠,他当死而无憾。”
躺在地上的老七用力捶地,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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