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苏娇雪因为紧张,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仔细回忆着昨夜的事,杨良好像喂自己吃了什么东西,甜丝丝的,然后自己就人事不省的睡了过去。
难道他真的趁自己……
“呜呜呜。”
苏娇雪鼻头一酸,呜呜哭了起来。
杨良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过了半晌,才试探道:“你别哭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一块儿躺一躺。”
“呜呜……我不是哭你,是哭我自己。”
“你有什么好哭的?”
苏娇雪擦了擦眼泪,道:“我是清白人家的孩子,从小家教森严,家父教的是诗书礼仪,平时连与男子说一句话都不肯。
今日里,却与男人睡在一张床上。
果然,青楼里的姐妹说得不错,一开始大家都想得挺好,都想着出淤泥而不染。
开始只是弹弹琴,喝喝酒,然后便是牵牵手,摸摸肩,慢慢就脱了衣服,躺在一张床上。
现在,我想死也下不去狠心,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和其他人一样,慢慢躺在男人的床上,变得习以为常。”
杨良沉默了一会儿,道:“姑娘,你这样想,还是蛮天真的。”
“我天真?”苏娇雪止住了眼泪,诧异地看着杨良。
“你是大家闺秀,就该养尊处优,那穷人家就活该卖儿卖女,伺候别人么?”
“我……”
苏娇雪下意识想要反驳,却不知该说什么。
杨良手腕一翻,从书袋里取出一块金饼,塞到了苏娇雪的手中:“这算是我给你的分成?”
“分成,什么分成?”苏娇雪掌心沉甸甸的,这金饼至少有上百两,便是搁在以前,自己也很少见过。
“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坏事了?”
“嘘!”
杨良用手指抵住苏娇雪的嘴唇,道:“不要说出去,要砍头的。”
苏娇雪心中一惊,下意识察觉,自己似乎已经上了杨良的贼船。
“现在咱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等我走好,你就去找鸨母赎身。”杨良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衣服,道:“这年头活人不易,对于漂亮女人来说更难,但争一争,总能争出一条生路。”
苏娇雪消化着杨良的话,忽然意识到什么,道:“你要走了?”
“是呐,我还要上京赶考。这里距离京城比较远,要早些赶路。”杨良道。
苏娇雪欲言又止,她来到萍洲后,便成了孤家寡人,杨良勉强算是一个朋友,现在杨良这一走,自己重新成了孤家寡人,心里变得空落落的。
与此同时,在周园的另一端,虎威镖局的马车开进了后院。
总镖头王猛从车上跳下来,左右看看,道:“昨夜没有人进来吧?”
“除了我们,连一只苍蝇都没有进来。”镖师答道。
“好了,先打开门,把箱子抬上去。”
镖师将箱子抬了出来。
“哎哟,这箱子还蛮沉。”
“这是吕大人的收藏的宝物,当然沉得很。”王猛目光转了一圈,道:“对了,林镖头呢,他不是守在这里嘛?”
“林镖头昨晚是来过一次,但后来他肚子疼,又走了。”
“这个草包,关键时刻提不上劲,今天吕大人就要启程,我们千万不能出了差错。”
王猛检查了一下箱子,发现封条和铆钉都没有问题,他用力拍了拍,箱子发出梆梆的响声。
“吕大人还等着我们,不等林镖头了,咱们先走。”
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响,车夫赶起马车,载着一口大箱子,缓缓驶出了院子。
在城门口,吕春声的车队已经准备启程,此地前往京城路途遥远,又没有什么水路,难免要受那颠簸之苦。
吕春声想到此处便觉得有些头疼,他坐在宽敞的大车上,紧了紧身上的袍子,轻轻道了一声:“启程。”
城外,一处山沟里。
黄平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身边还有几个弟兄,有的席地而坐,有的正在石头上缓缓磨刀。
他的目光转了一圈,呸地一声,吐出了嘴里的野草:
“弟兄们,咱们兄弟聚义山林,大块吃肉,大称分金银,过了几年快活日子。现在我有种感觉,咱们快走到头了,兄弟们,我问一下,你们怕死吗?”
“咱们都是贱命,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怕的。”
“这几年玩了不少女人,砍了不少人头,早就快活够了。”
“老大,你说怎么办吧?”
“好,诸位兄弟不怕死就成。”
黄平抬起头:“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今日那狗官就要出城,这绝情坳是他的必经之地。
到时候咱们拼杀一场,拼得过,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拼不过,人头落地,暴尸荒野。”
“好。”诸人一同大喝。
“老九,我的刀磨好了么?”黄平摊开手道。
那磨刀的大汉饮了一口酒,将酒喷在雪亮的刀刃上:
“大哥,刀磨得正快,保证一刀一个。”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