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来人往,繁忙的苦力工人与闲暇的贵人公子形成鲜明对比。
萍洲每天会发生许多事,因此,这件小事也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除了某个有心人。
杨良坐在路边的茶摊,悄悄凑过去耳朵,偷听到一句谈话:一定要找到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
是哪个东西?
书袋中的神秘雕像似乎微微发热,一直透到杨良心底。
莫非,周童一帮人也在找那神秘雕像。
杨良心中愈发好奇,这神秘雕像究竟有什么用处,周童一众人又是如何来历。
他们,或许知道些什么。
正在杨良三心二意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坐到了杨良对面。
他大概四十余岁的年纪,做书生打扮,手上结满了老茧,似乎很是慌张,不住往左右看。
似乎注意到了杨良的目光,他道:“兄弟,这里没人吧?”
“没人。”
不过路边随意一座茶摊,杨良也不能把一整张桌子都霸占了。
杨良随意点点头,将茶碗里的水一饮而尽,道:“我也该走了,你随便坐?”
中年男人扫了杨良一眼,忽然眼前一亮:“你莫非就是咱们萍洲新晋的解元郎李青阳,李公子。”
“不错,正是在下,阁下是。”
“在下黄平,也是这次科举的学子,早就听说过你了,只是一直无缘见面,没想到伱竟真这么年轻,少年英才,少年英才呐。”
“年兄过奖了。”杨良道:“不知你这次考得怎么样?”
“我没有考上。”黄平道。
“呃……”杨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次出的题太难了,我听说考中的人都给主考官塞了银子。不知道你塞了没有?”
“我是断然没有的。”杨良斩钉截铁道。
这黄平是个自来熟,又有着农人骨子里的热情,杨良还没有说什么,他便自顾自说了一大通。
“那姓吕的是个财迷,也有人和我说,要我使一些银子,买一个功名。可俺是那样的人嘛,其他事能作假,这种事怎么能作假。”
黄平拍着大腿道:“这不,就没有考上么,狗日的主考官,太不是东西了,真想一刀砍掉他的脑袋。”
黄平这么一说,二人像是找到了共同话题。黄平又向杨良请教了一些做文章的学问,双方越聊越热乎,恨不能引为平生知己。
“那姓吕的狗东西马上就要走了,据说临走之前,他还要摆什么狗屁酒筵,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当面问问他,我的文章到底值不值一个举人。”
“要走了么。”
杨良心里嘀咕一声,自己身上还有一个刺杀任务,要不就趁着这次酒宴,悄悄将他干掉,也算是为民除害。
“不知道他邀请了谁呐?”杨良好奇问道。
“都邀请了呀,这次榜上有名的学子。当然,他们没邀请我。”说到这里,黄平又狠狠地骂了一声。
“我知道了。”
杨良起身而立:“黄兄,我还有些家务事,就不久留了,咱们回头再见。”
“还有再见的机会么?”
“这山不转水转,人和人总会再见面的。”杨良行了一礼,道:“我想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黄平看着杨良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羡慕,心中暗暗感慨:“这才是少年英才呐。”
过了一阵,他也从茶摊上站起身来,穿过拥挤的大街,离开城池,又行了一阵,来到路边一个偏僻的酒铺。
“老大,老大……”
屋里几个人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