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会要去探望马奶奶，大家在确定下来Y10+C９的事情后，就乘车一起去了西郊的一个片旧筒子楼。

连日的雨水让这本就坑坑洼洼的小路变得泥泞不堪，韦格皱着眉头，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

到了因为提前通知了大院的办公室，点大家到达马奶奶住处时，从窗外大家能看到那盏昏黄的灯光。

走进了那二楼４０平米小屋，一股扑面而来潮霉的气味让嗅觉灵敏的韦格眉头皱得更紧了，小妖拉着韦格的手，轻轻的握了握，韦格才拉回自己在暴发边缘的情绪。

屋子很整洁，所有的地方摆的都是马老的照片和那些珍贵的航模，韦格少年时就弄过航模，对这些古老的模型倒不陌生，站在马老的那些合影前面韦格久久不能平静，老人临终也不相信炎黄会放弃Y10.

“马奶奶，我是钱老的学生，今天代替老师来探望一下您……”为了不让老太太多心，韦格只能搬出自己的老师。

“哦……我知道，你老师了不起，你这么年轻也了不起……”韦格看着老奶奶戴着花镜那慈祥的面容，缝纫机上堆着一些布偶的半成品，他好奇的问着老太太。

“马奶奶，您这是帮人加工的么？”

“是啊，老马生前借了不少的债务，他走了，可这债不能不还，我把工资折都拿出去了，还是不够……”说到老伴，马奶奶的声音开始哽咽了。

老陶两人面有愧色，至于李兰兰和小妖都把脸侧到一边，她们不想当着老太太的面流泪。

“马奶奶，能把马爷爷的帐本给我看么？”韦格问着不知所措的老人

马奶奶看了看老陶，在得到老陶肯定的眼神后，老太太颤巍巍的走到一个皮箱前，打开那个装满老伴遗物的箱子。箱子里第一件物品就是那个红色塑料皮的旧笔记本，老太太把那笔记本交给了韦格。

“孩子，老马欠人家的钱他都记在这里了，上面划了线的都是这些年我们还的，还有……唉，我这辈子是还清了，等我没了，让我儿子接着还……”老太太面对上面那些数字有些无奈，有几笔钱对她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这是一个账本，上面记录着资金流水，有还清的，还有新借的。资料款、差旅费……油款？韦格已经无话可说了，那最后三笔欠油库的油款是7年前，那时Y-10项目虽然还在，但已经没有拨款了，老人居然以个人的名义借了37万元的燃油……

“马奶奶，这帐本交给我吧，Y-10项目决定重启了，这些帐目该由我们来还……”

李兰兰把包里的钱都取出来了，她和小妖出门时带了五万现金，这两天根本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今天因为看望老太太倒是都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