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煋本来信心满满,想来这点屏障在自己御气境的功力面前不过土鸡瓦狗,定然能够击破,为了保险起见,甚至还专门蓄足了功力才击打出去,可是没想到的是,这屏障虽然是随着击打破碎了,可是就在裕煋的击打之力全部消失的一瞬间,这屏障竟然又重新凝聚了起来,展现出了极强的恢复力。
白千殇看着裕煋的表情,笑而不语,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不过对于裕煋来说,这也是件好事,免得到了御气境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裕煋回过神来,摇摇头,心想自己刚才确实是过于膨胀了一些,这七层的考验一路走来如此的艰难,只不过是白千殇和棉花的存在将这难度生生降低了下来,自己在他们面前可真是算不得什么,即使是强如御气境圆满的杜文不也只是白千殇的一个跟班吗?
裕煋毕竟是心智坚定之辈,转头对众人道“让诸位见笑了,想来我们还是得找其他的方法出去,还是我的实力不足啊。”
裕煋说着,脸上并没有什么尴尬的神情,只是一片诚恳之色。
白千殇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对裕煋很是看中,也不知道是为何,不过此等人物的心思可不是能够随意揣测的,也许也只是凭借一时的喜恶罢了。
裕煋虽然也想尽快出去,可是此时的心态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排除一切杂念,开始认真思索。
这建筑虽然是个谷仓,不过也只是应了丰收之神裕丰的名号,毕竟是司掌时间万千植物生长的真神,这谷仓不过是个外在的表象,是一座尖塔、一座宫殿也并无不可,想来线索就在这一路走来的七层考验之中。
第一层主要是针对裕煋自身的考验,考验了忍耐力、意志力、承受力以及心中本能的坚定程度,裕煋一次次心中和身体上都到了崩溃的边缘,好想放弃,好想有人能够来相助自己,可是若是放弃那后续的也就完全没有了,若是白千殇放任了众人去随意接触裕煋那也会让裕煋的心神瞬间崩溃,可以说各方面原因加起来,缺一不可,而且从这一层的历练之中裕煋可是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闪电淬体。
第二层主要有些神妙,虽然至今裕煋并不确定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最有效的,即使是个笨办法,应该也能够破关,不过需要的只是作为一个裕家子弟放下自己的身段,回想起自己裕家先祖到底是怎么崛起的,一切都是从农事开始,裕煋也算是误打误撞碰上了,虽然最后玉米粒被棉花全部吃完后,是由棉花来破的关,可是这一关应该是在考验自己能不能放下身段和自尊,同时能不能让自己身边的伙伴陪同自己一起放下身段和自尊相助自己。
第三层看起来简单,可是若是在时间到达之前,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去随意试探,随意触碰这屏障,那么这一层将会直接关闭,“不期便可期”便是破关的关键,确实如裕煋所想,虽然当时裕煋也想去尝试,可是被白千殇拦了下来,这一层可以说没有白千殇的话也是无法通过的。
第四层可就凶险无比了,白千殇一入第四层便抛下众人而去,独字一人轻松穿过,这第四层之中的光束可给众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这些光束定然是裕丰花了大力气布置在这里的,毕竟千年大比之中的考验可不会简单,再加上白千殇的到来,裕丰又强行增加了难度,令棉花这样的上古神兽乾坤麒麟都没有办法独立通过,要不是最后棉花没有办法,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发动了天赋神通——定乾坤,想来众人在这一关定然就没有办法再通过了,至于棉花的天赋神通却也是裕丰没有算计到的。
说道第五层,那可就完全是白千殇的功劳了,裕丰本就没有想让众人通过这第五层,不过是抱着要阻拦白千殇的心思,只好试试看,派出了自己这方最强上古神兽驱狼神蛇,果然和裕丰自己料想的一样,驱狼神蛇在白千殇的面前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不过一招一息,白千殇便了结了驱狼神蛇,给了后面到来的裕煋一干人等一路通途。
至于第六层无须多言,不过是真假相斗罢了,凭借裕丰的功力当然是无法幻化出和白千殇、棉花一模一样的存在,甚至连白千殇帮助凝练了血海腾龙功的杜文都没有办法完全幻化,只能根据功力强大大概模拟了出来。除了裕煋,其余人暂时不知到底最后胜出的是真是假,可是毕竟自己心里明白,若是按照白千殇所说一旦出了这壁画世界就能被分辨出来,想来若是谁是假的定然会想尽办法阻止的。
第七层本事裕丰早就准备好的,本是想什么时候能够有一个天赋超绝的子弟获得,可是没想到在白千殇的干预下让裕煋捡了个大便宜。
一路看来,虽然裕煋并不知道后面的考验是因为白千殇的存在才变得那么困难的,可是心头也有了一些自己的考虑,前面三层的考验看起来都还是合情合理,即使没有白千殇、棉花,自己一行人也有通过的可能,可是后面的几层完全不是自己这些人能够应付得来的,这到底是为什么,疑惑萦绕在裕煋的心头。
裕煋心想既然这后面几层的考验已经不按常理出牌了,那么我也来打破常规!
过了片刻,裕煋将这杂念从脑海之中排出在外,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心头,对着众人说道“既然我们从原路返回再无可能,不如我们试试突破这第七层,从顶部破顶而出!”
众人听罢,脸上表情各异,白千殇、棉花、杜文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毕竟已经是御气境的强者,可以御空飞行,这顶部并不算特别高,即使出了顶端再要想落地也不是什么困难,可是对于其余几人来说,出这顶端容易,可是落地可并不低,自己没有办法御空飞行,恐怕是难以安然落地的。
裕煋看着几人脸上的难色,心头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是此时心头决定以下,不想再做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