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让老爸忘记涂予安,那就让老爸忘记我好了!
很快,她便在心中规划好了行动方案:一会儿领完书,她就借机去厕所,然后给老爸发短信‘今晚不回家吃饭了。’接着带上童子佩远走高飞!O的K,计划完美,简直天衣无缝!、
半个小时后,见月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童子佩的母亲出现了。
被告知童子佩的表姐今天结婚后,见月欲哭无泪:好了,现在厕所都不用假装去了,乖乖上车吧,踏上连空气都漂浮着尴尬的买菜之路吧!
车内。月父开车,涂予安坐副驾驶,见月独霸后排三个座位的局势。
按照以往,这会儿的她早就已经躺靠在座椅上,两脚翘得老高了。
但是现在,坐姿文静到连月父都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瞅了她好几眼。
“叔叔。”
见月惊觉,你要说什么!
“见月跟我差不多大吧?”
???
“对啊,跟你一样16岁,你俩几乎是一个时间出来的。”月父起劲儿一般,继续说道,“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啊,你和月月当时还是一个产房出来的呢。”
见月此时正怒视着面前圆溜溜的后脑勺,我亲爱的父亲,您就没发现,您的女儿今天有点反常吗!?
不仅是月父,涂予安也来了兴趣,“我俩谁先出来的?”
“你比月月早几秒。”月父乐了的模样,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憨憨的,“哎唷,当时可把我和你爸高兴坏了。”
“这样啊~”话语间,涂予安反手指了指后座,谐谑道,“她昨天说自己12岁诶叔叔。”
“12岁怎么啦!我永远12岁!”见月像是要从座位上跳起来的架势,“就是比你年轻!”
下刻,车厢内回荡起了月父杠铃般的笑声。
回到家后,一进门,见月便回归真我的飞跃上沙发,两脚翘得老高,家里多了个免费劳动力,她就可以从洗菜的职务中,全身而退了。
现在看来,涂予安来蹭饭,转念一想也不是什么坏事。
然而这个刚在她思维中忽闪而过的人,正拎着满载而归的购物袋从她身边经过,看都不看她一眼。
见月的视线一直跟他进了厨房,月式沮丧中——他为什么不看我!我都坐成了这幅德行!
厨房内,月父拎着装满蒜头的袋子,向桌对面的人投去了求助般的视线,“予安啊,你会捣蒜吗?”
“叔叔,只要你吩咐得出,我基本上都能完成。”涂予安一面将手中的购物袋放下,“我妈在家可没少磨练我。”
“好好好~”月父顿时如释重负,心旷神怡中——一个接近两百斤的中年男人,啥也不怕,就是跟蒜头过不去。
客厅里的见月豁然起身,脱下校服外套并将其愤愤的扔向沙发,径直走进了厨房,视线从刚刚开始就没从涂予安身上移开过。
月父警惕的盯着她,菜刀悬在空中,“你进来干吗!别捣乱!”
女儿已经厨房就能把厨房烧起来的体质,也不知是遗传了谁。
见月白了月父一眼,“我喝水。”
说着,她在涂予安身边坐了下来。
对方显然有些诧异,他开口试探道,“你要帮忙?”
“怎么可能!”她语气浮夸,一面往杯中倒水,“你家狗叫什么名字?”
涂予安面无表情的瞅了她一眼,答:“苏安。”
“酸?”见月惊讶,怎么会有人给狗起这样的名字?好歹它也是猪蹄的弟兄,这样不行!
“苏——安!”
把苏安的名字听成‘酸’的,她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