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播放到这里的时候，封伦看向格伦教授：“太冒险是什么意思？”

格伦教授道：“三年前，记忆芯片的功能只是删除一段记忆，并不能做到覆盖和篡改。虽然我们一直在这方面努力，但还只有一个雏形，并不成熟。她说的定制有很大的风险，如果芯片与身体产生排斥，很可能会出现记忆混乱。”

封伦心都揪起来，声音又冷又沉：“既然有风险，为什么要为她植入记忆芯片？”

“她强烈要求，而且我们也想展这方面的领域。”

格伦教授见封伦变脸，立刻解释道：“我们签的有协议，她是自愿的。”

封伦薄唇抿成一条线，没有再开口说话，但脸色很难看。

视频还在继续，格伦教授接受了薛凝的提议。

薛凝签了一份自愿协议和风险协议，还有一系列的协议书和合同。

刚才这些文件封伦都看到了，包括薛凝定制记忆的内容。

只要一想起刚才看到的文件内容，封伦的心就撕扯般的疼痛。

他怎么也没想到，薛凝植入记忆芯片的目的竟然是这样。

封伦在科研所逗留到天快亮才离开，

与来时的心境大不相同，他靠在椅背上，浑身上下都散着阴冷的气息。

坐在他身边的石溪战战兢兢，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

他不知道封伦究竟在文件里看到了什么，但他能觉察到封伦情绪的变化和那份文件有很大的关系。

车里的低气压持续到回程的路上，直到回国，封伦的脸色都没有好转。

反而在逐渐靠近封家大宅的时候，他的脸色就越来越阴郁。

封伦去到h国，再回到国内，这期间，他几乎没有休息过。

那双本就凌厉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像一头濒临崩溃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