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生坐着,都伤成这样了还起来做什么?”言采薇鼻子一酸,眼眶便红了一片,嘟囔着说了几句之后便连忙走过去又扶着他又趴在了软塌上,一双眼睛更是泛着雾气,虽然她知道这点伤对内力深厚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她心中还是觉得难受,甚至是对着那皇上也有了几分怨气来。
顾暻安见她泪眼汪汪的,眉宇间机油心疼也有气愤,心中如蜜一般,却又是有些心软的抬手拂去了她的眼泪,安慰道:“无碍,虽是被杖责了,但父皇总归是不愿太狠心的,不信你看看,这伤口早就已经好了大半的。”
他说话间还带着几分调侃,一双眼睛还有些说笑的意味,却也确实是拂去了言采薇心中的不安,挑眉羞恼的瞪了他一眼,随后便甩手起身,硬是离了他半米远,顾暻安见状也不脑,只是挣扎着扭动着身子,也舔着脸凑过去,却又被背上的伤给牵扯的邹了一下眉头。
“哎呀,好了。你又不是金刚不坏,怎么可能没有什么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皇上就是再不相信北伦造反,也不至于恼羞成怒的杖责你啊。”言采薇哽咽着抱怨,实在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竟也撒起了泼来。
顾暻安看着心中更是欢喜,凑过来一把将人抱在了怀里,这才满足的解释,“父皇执意相信北伦,我手上又没有明确的证据,若是我现在退让了,岂不是让父皇疑心我有谋逆之心?诓骗于他?既然开了这个口,便不能再轻易收回去,何况,我如此坚持,父皇就是再不信也难免心生怀疑,便会令人去查。”
听到这里,言采薇也想起了自己的来意,便立马从怀中拿出了一直小心放着的信件,“我已经拿到证据了,这是百里向东荒的皇帝写的亲笔信,信中无不彰显着他的狼子野心,何况这信还有北伦国国玺的印,你将它交给皇上,我就不信这么明显的正局级放在他面前,他还是不信!”
她气鼓鼓的说着,当朝皇帝生性多疑,她一直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百里才不惜签下契书和立下毒誓,才让皇上将他放出国外,加上宁王在旁煽风点火,这皇上只怕是根本没有收到过边疆或是北伦的异样,才会如此的坚信,可只要这信送到了他面前,她就不信,这人还会放着这天元王朝的兴衰不顾。
顾暻安接过信件,打开仔细的看了一遍,眉眼间渐渐染上了欣喜,他看向言采薇,眼中带着欣赏和一丝敬佩,他没想到言采薇竟真的能够将这样的证据拿到手,有了这个,父皇就是再犹豫也不得不信了。想到此处,他也不再去想言采薇是如何拿到这信件的,只是欣喜的又将人抱在了怀里,顺势倒在了软塌上,言采薇也整个人被他圈在了软塌和他的身下,一时整个人都有些懵。
“采薇,你当真是我的救星,便是上天派人来助我的!”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只是遵从本心的将人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一般,一双时常泛着淡漠的眼睛也洋溢着跳动的星光,看的刚回过神来的言采薇又是一怔,随后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却是嘴硬的说道:“你......你知道就好......”
这般令人遐想 的姿势,看着言采薇红透的脸,顾暻安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眼中原本的喜悦成了一团隐隐燃着的火苗,渐渐染上深沉的暗光,他不由仔细的打量着此时躺在他身下娇俏的人,这是他放在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小心呵护着的人,一双小脸早已是红了一片,眉眼间也带着几分羞涩和窘迫,一双美目如秋水一般,水光盈盈,不好意思的扭过头,眼神不知看着何处,可他却也能感受到她紧绷的身子和跳动的越发急促的心跳。
“你。”言采薇欲言又止,这暧昧的氛围实在是让她有些无可适从,就连呼吸也不敢太过放肆,可她的心中却并未想要将他推开,反倒是带着几分期翼,却又为这份期翼而感到羞怯。她脑中一片空白,这番模样对顾暻安来说无疑带着无意识的诱惑。
眼看着眼前人眼里的暗光越来越深,言采薇没来由的觉得后怕,“顾......唔......”她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瞬便被堵住了唇,随后便是一阵不同往常的汹涌,带这些粗暴,让她着实没能喘过气来。
当晚,言采薇将信件交给了顾暻安之后,便起身回了言府,之前罗美淑被玄武门的事惊的病卧在床,如今过了这小半个月总算是好了起来,如今她又外出了这些天,想必是已经好利索了,她刚踏进言府的大门便被罗美淑带人拦住,随后便带到了大厅去,她这才看到那言少莲不知何时竟也回了言府来。
“哟,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我之前得了病将言府的管家权交给你,可不是让你这么玩忽职守的出去霍霍的,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可知咱家庄子上可是出了大事,你倒好,关键时候找不着人。”一见着她回来,罗美淑便立马不悦的数落起来,往日里她就是有再多不满,也鲜少这样直接大庭广众的直接数落。她看向一旁的言少莲,便也心知肚明。
“母亲是对女儿有什么误会吧?自母亲卧病之后,我本应当待嫁,却无奈府中无人打理万千杂事,我这才接手过来,不说我做的十全十美,可也是挑不出什么错来的。我前些日子离开,不过是去郊外看看地皮去了,这才耽搁了些日子。”言采薇也不惧,只站在原地,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