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守在言采薇身边,看着那两个影卫一昧的避让着方兰瑜,而方兰渝却是越发的暴躁起来,言采薇也越来越担心,她不知道方兰渝这是怎么回事,便准备上前先将她控制起来,免得她伤到自己。
想着,她朝着方兰渝攻去,很快便跃身到她的身后,抬手在她身上点了几处穴道,谁知原本应当倒下的人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木然的回头,抬手便攻击言采薇,后者一惊,立马向后一跃,即使避开,而那两个影卫也已经到她面前护在她身前,“没用的,除非将她打晕,否则她会一直闹下去。”
言采薇原本焦急的心听到这话也只得渐渐平息下来,冷静的看着方兰渝的动作,她这个样子倒是很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难不成她在北伦的时候还被人下了药?她神情禀然,严肃道:“影八,你去躺影十四房里,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若是她之前便被人下了药,那这回京的路上必然也有发作的时候,那影十四也一定知道如何控制。
等了片刻,影八才赶了回来,回道:“十四说,从他在北伦皇宫里遇到郡主的时候,她便经常如此了,他也不知为何如此,不过好在郡主不懂武功,也没有内力,只要想办法将她控制起来,她也挣脱不开的。”
“可是我方才点她的穴道也没有反应......”言采薇担忧的看着还处在狂躁状态的方兰渝,她心下一狠,只得越过影卫,上前几下将方兰渝控制住,一记手刀打在她的脖颈上,方兰瑜原本还在挣扎的身子这才渐渐软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言采薇接住了她,看着她已经平静下来的模样,心中疑惑丛生,原本的打算也只得泡汤,在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之前,若是这样将人带回去,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岔子。
在守了方兰渝一晚上之后,在第二日辰时,她昏昏欲睡之时才见着已经醒过来的人,她惊讶的起身问道:“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北伦是不是被人下了毒?”
可她话音刚落却触到方兰渝茫然的眼神,似是有些奇怪的看着言采薇,随后笑道:“采薇你这是做噩梦了么?话说你怎么到我房里来了?我怎的一点映像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言采薇心中震惊的看着方兰瑜,这是怎么了?是她做梦了?方兰瑜竟是半点都不记得了?
见她神情愕然,方兰瑜也觉得有些奇怪,却是丝毫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言采薇心下疑惑,只得先行打发了方兰瑜的不解,之后便起身去找了影十四,看来方兰瑜对自己中毒的事丝毫不清楚,既然如此,便只能看看影十四知道多少了。
“回三小姐,这个属下也不甚清楚,属下在冷宫找到郡主的时候她便时常如此,大概三四天发作一次,都是在夜里的时候,而直到日光出来之时,她才会慢慢恢复神智,属下也曾想带她去看大夫,可这一路上追杀不断,属下实在是有心无力......”
十四叹息着摇头,他不懂的医术,也不知郡主这病症究竟该如此处理,只得在夜里之时将她绑起来,堵住了嘴,以免她四处乱跑,被追杀的人看到。
十四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言采薇这下也是一头雾水,看样子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了,她想到昨晚夜幕之下,原本清秀的佳人却成了一个失去了理智的傀儡一般,只会发疯般的攻击人,也没有任何的痛觉和知觉,这些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若是她原本就有这样的怪病,那京城里不肯能半点风声没有。
“绿萝,你吩咐下去,备好马车,我们得先离开这里。”眼下只能去一趟白项云的山庄了,她已经提前写了纸条送了过去,顺便再让金铭过来一趟,将人安置在那里,她也能放心的回京城去想对策。
“是,小姐。”绿萝立马应声下去准备行李,不出半个时辰便将马车给准备好了,她随口同方兰渝说了要带她去见一个友人,并且告诫她莫要让人知道她的身份,无论北伦做了什么,她如今也算是潜逃回国的,若是到时候北伦倒打一耙,反倒栽赃的话,方兰瑜的罪名可不小。
如此说了,方兰瑜自然也是清楚这其中的厉害的,当下便同意了与言采薇一同离开了别院。于是两人带着绿萝往白项云的山庄而去,白项云的山庄与这个别院可以说是背对着的,也就是说,他们得从京城外围绕才行。
于是不过半日的距离便拉长了两倍,等到了山庄外的时候已然是过了一日之久。好在白项云已经让人在外面等着,待他们的马车到了之后便上前迎接,未免外人发现白项云的庄子,她提前在马车里放了熏香,这会儿人已经倚靠着睡了过去。
“姑娘,庄主让我等在这里接应。主人已经在庄内备好了晚膳。”那山庄的管事上前行礼,言采薇将昏睡着的人抱了下来,好在出来的人里还有两个女使,将人交给她之后便同管事吩咐道:“先将人带到厢房里去,好生照顾,若是有什么异样的话及时向我禀报。”
管事虽不知道这女子是谁,可这姑娘到底是自家主人的上宾,他也不敢多问,便吩咐了人将方兰瑜带了下去,随后言采薇便带着绿萝进了庄子里。
以往她来这里的时候,虽然偶尔会带着绿萝,可都是让她在林子外等候,从未进过这里面来,今日言采薇将她带着进了庄子,她显然是好奇的四处张望,对什么都新奇的很,尤其是见着这管事对自家小姐这般招待,倒是比言府的管事都还要上心百倍,不免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