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姑娘?哪个覃姑娘?你怕是记错了!快快走开,莫要我等不客气了。”谁知那守门的人却是半点都不认账,只是恐吓着言采薇让她快些离去,可惜,还没等言采薇走,那另一个小厮却又忽的在那个小厮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好像前些日子公子却是收留了一个姓谈的姑娘,长得很是清秀好看。莫不是就是她?”
两个人似是寻思着嘀咕了一阵,言采薇便见状,又说道:“两位若是不信的话,将那姑娘交出来一问便知,或者将这花送给她,她前些日子去我店里还说很是喜欢这花的样式,我今日便趁着这首饰给她带了一束来。”说着,从随身带着的篮子里拿了一株红的滴血却没有张叶子的花来,看着确实很是好看。
这两人见状,那公子带回那女子来,似乎很是宠那女子,如此的话,若是贸然让那姑娘出来认人,恐别人说闲话,倒是将东西拿进去问问也好,那其中一个守门人便上前将花接了过去,喝道:“你且在这里等着!待我去问了来。”
“是是是,那便麻烦两位小哥了。”她兴高采烈的点头应下,随后便老实的在这外面等着,约莫过了一刻钟之后,那人才从府里出来,才喊道:“得了得了,既然如你所说,姑娘让你进去回话。你且将东西给她带进去。”
“是,那便多谢两位大哥了。”言采薇心中雀跃的说完之后,便在一个丫鬟带领下进了太师府,说来,她还是头一次来这太师府,早就听闻这太师自诩清白世家,如今看着府里的装饰,倒很是高雅低调,和王府里的高贵典雅相比,倒是不同的风采,一路到了后院的一间屋子之后,那领着她的丫鬟才说道:“小哥儿且在这里等着,我家姑娘稍后便出来与之相见。”
言采薇点头应下之后,便乖乖的坐在这椅子上等着,一会儿,一带着纱巾斗笠的人便走了出来,见着言采薇易容的样子,倒也没有认出来,只当是闻风阁里的人,但是碍于这身边都是这太师府里的人,也不好把人支开,只得轻言细语道:“没想到我那日不过随口说要首饰,店家如此上心的加下,也让小女很是感激,店家如此细心,小女也不能怠慢了来,小梅,你且去将今日院子里做的点心呈上来。”
“是。”将身边的丫头支走之后,便是守在外间的丫头了,言采薇却是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笑道:“覃姑娘那日去店里很是客气,看姑娘的身份也不是平凡人家,这才记了下来,何况这货本就稀少,姑娘喜欢我自然是着急这送来的。对了,我这里还有几株海棠花,物种很是稀奇,姑娘可要看看?”
那覃姑娘身子一顿,眉眼间有些惊愕的打量着这人,言采薇却是笑着叹息了一声,与之前夜里床榻见的叹谓一模一样,如此,覃姑娘才算是明白眼前的人的身份,有些慌张的起身,却又立马反应过来如今的处境,便又坐了回去,笑道:“多谢店家关心,那海棠花且先留下我看看吧,正巧也给我家公子做香囊的材料。”
“如此甚好。”言采薇将海棠花给了她,“这海棠花的香气很是好闻,即不浓烈呛鼻,却也带着清淡的芬香。若是时常戴在身边的话,更是能使人沁人心脾,心旷神怡的功效。对于这性子易怒之人啊,更是良药。”
“是啊,前些日子,我也用海棠花做了材料给我家公子做了一个香囊,本来还怕这香囊里的海棠花没了香气,正好店家送来,倒是派上了用场,我家公子也很是喜欢这海棠花呢,说是这海棠花都让他整个身子都轻松不少,犹如身处仙境一般,还向我多讨要了一些海棠花的种子去。”
那覃姑娘也顺着话说着,却是暗自将这些日子那禁卫军统领将香囊带上之后的样子一一说给了言采薇听,言采薇自然也是听懂了她话中的暗示,心中满意的点头,面上却也应和着闲聊了几句,她现在毕竟是男子的身份,何况也是趁着这家里主人们都不在才过来的,也不好待得太久,将首饰和海棠花交给了她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太师府,她才深深松了口气,看来她有好好的将那香囊给那人带着,听他的回复,看来那人是和皇贵妃见过面的,不然区区的海棠花可不会有这种反应,也好,这冰魄玉的副作用随着日子会越来越厉害,明日正好是当月的中旬,冰魄玉的副作用只会更厉害,明日可有的一场好戏看了。
她心中盘算着,一转进巷子便被出现在眼前的人吓得身子一颤,不知何时,顾暻安竟然已经出现在巷子里,正倚靠着墙壁,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她心中一紧,下意识的便用本音喊道:“你怎么在这里!”刚说完看着这人戏谑的眼神便意识到自己漏了陷,顿时讪讪的笑道:“如此华贵的公子为何在这巷子里逗留?莫不是去拜访太师府的?”
见她还想硬装下去,顾暻安眉毛一挑,幽幽道:“确实是去拜访太师府的,不知道太师府若是知道自己府上入了什么不明身份的人会如何处置,不如你与我走一趟?”
闻言,言采薇立马便翻脸了,“顾暻安,你想干什么?大白天的在这里吓人,哦,我想起来了,是你放在我身边的暗卫通知你的吧?怎的?我就去太师府了,你还真要把我送去见太师不成?”
这么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打定了顾暻安不敢把她怎么样,而那人也确实不会把她怎么样,微微收起了戏谑的神情,深深叹息道:“我没想到你布棋竟然连太师府都算进去了,虽说太师府与建宁候府有联姻,可太师却是清廉秉直,家风也甚严,按理说可没有可以趁机下手的地方,你这棋又是布在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