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是邀了谁啊?若是王爷的话,大家也都是熟识了,何必这般见外,不如将他带来一起凑一间好了。”言馨怡尖酸的说着风凉话,却是带着一副幸灾乐祸看笑话的模样,如今这个时候王爷可还在下朝的路上,哪里会到这个地方来?而言采薇却这般遮遮掩掩的,想必这雅间之人必定不是寻常之人。
看着言馨怡那副藏不住事的神色,言采薇只是冷淡回道:“我邀了谁与四妹你并无关系,你今日即是同段世子来的,那便好好陪着他便是,何必打我的注意?”说罢,也不去看言馨怡那羞恼的脸色,转而对着一旁面露难色的段秉珏说道:“我那客人你们并不相识,他也不喜见生人,所以我们还是改日在聚好了。”
既然言采薇都如此说了,段秉珏即使觉得可惜也不好再出声挽留,只得遗憾道:“那便当真是不巧了,既然你约了他人,那我也不好叨扰,后日我接手的酒庄快要开业了,到时你可愿来?”他立马又转了话题,生怕今日这一别之后,往后见面又困难,便早早的约好以防万一。
“你接手的酒庄?你什么时候也做了这酒庄的生意了?那行,你这新店开张我自然是要备份薄礼去庆祝喝彩的。那便到时候再见了。”她不禁一笑,如今段秉珏正一点点将沐阳王在沐阳的产业一点点扩展到京城来,日子也过的越发丰满,比当初那个只一心追着她叫着世子妃的人可是判若两人,她看着也着实觉得欣慰。
约定了日子和地点之后,言采薇记挂着阿文便先行同段秉珏告辞,全然没有理会那跟在段秉珏身后的言馨怡,待到她进门的时候,阿文已然想通方才之事,见着她进来的时候眉梢带着分喜庆神情一怔,有些好奇。
言采薇坐下之后迎上他不解的神情这才回过神来,“方才遇到了一个熟人,说他在这京城里新开的酒庄要开业了,邀我前去为他庆贺。”
看着她眉眼里掩不住的欣喜,阿文不禁也绽颜笑道:“看你这般高兴,想来是个重要的友人了,何不让他过来与我们一起?我也能见见这个让你欣赏的人。”
“他那里有约了人,而且他身边可还跟着我那不讨喜的妹妹,叫来也是徒添是非,那丫头对我可不会怀什么好心思来,到时候见了你还不知道要打什么坏主意。你若是真的想要见他的话,后天我去赴约庆贺之时,你也一道便可。到时我亲自介绍与你认识,他是个端庄君子,与你应当聊得甚欢。”
想到段秉珏与他之间也是沾了点亲故关系,加上段秉珏本人也是谦和有礼的人,翩翩佳公子,与阿文定是聊得来的,若是能够让他们认识也好,阿文也能有机会去多结实一些有才的知音。
“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你与他是好友,自然有理由去庆贺,我与他并不相识,就这么直接去未免太失礼数。”见她如此兴致勃勃,阿文忍俊不禁道,好歹他与那人并未见过面,这般前去实在是坏了别人的映像,不过看言采薇似乎很是希望他与那人交好,如此也让他更生出了几分想要与之相交之意。
“这有什么不妥的?他如今在这京城里也算是渐渐生了根,多的是想要结实些好友的,你去看看也无妨,到时候我让小风她们将贺礼备上,送你过去好了,你如今在这京城的身份我也已经告诉你了,可别将自己当做那无名无姓之辈。”见他如今瞻前顾后的,言采薇立马提醒道,早在之前她就将阿文的身份重新换过,现在的阿文只是从远道而来做经营着一间酒楼的年轻老板罢了。
至于这酒楼自然是她名下的那间酒楼的,那酒楼她为了掩藏身份,留下的署名是林远,这酒楼的真正老板则是她,将酒楼暂时交给阿文打理也好让他转移些注意力,时间少了,胡思乱想的时间也就少了。
阿文这才恍然想起他如今的身份,这才算是放了心人,如此他也不再推辞,先将人好好打听了,后日便带着贺礼去结交一番也好。至于那人......“既然如此,那我用如今的身份去见见定安王爷吧,我也想见见你若说的,这个一心寻我的弟弟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言采薇心中一喜,“你决定了?也好也好,我到时就给你们准备一下相见的日子,你若是一时不想相认的话,便且用着这个身份与他相见,待之后你愿意了再将真实身份告诉他。”只要阿文同意见顾暻安,身份之事总是会有转机的,就算是变了样貌和身份,对于亲近的人来说也不会轻易的忘记。
见着她如此欣喜,阿文原本心中的那点不愿竟也慢慢的消除,不禁豁然一笑,也罢,既然这是她心中所愿,他便满足她即可,他能够有永生是因为她,这条命便也是她的,只要能够在她身边看着,他便已然心满意足了。又何必再去奢望那些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用完膳离开天香楼的时候,两人又很不凑巧的与那另一隔间的一群人撞上,正是方才见到的段秉珏和言馨怡,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两个人,一个长着胡子的青年人和一个似是及冠的少年郎。
“采薇?我们又见面了,这可真是太巧了,我这里的事谈完了,想着过去与你说一声,好在你还没走呢?不知你身边这位友人是......”又见着言采薇,段秉珏欣喜的上前打了招呼,一时也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旁人,只是目光在移向她身边那位坐在四轮车上的偏偏公子便是一怔,这人面生,他在这京城倒是向来没见过。
原本之前便说后日去给他庆贺,却没想这么快便见了面,言采薇也不瞒着,便直接同他介绍,“这是禹州金家的小公子金文,金家是商贾之家,在禹州倒是有几间产业,不过最近他们家将产业往京城挪,便让这小公子过来打理。我也是之前去禹州看雪景之时遇到了,这几天他来京我知道后便与他约在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