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听他一说，转过眼仔细看，好像真的是。

“你说说这人脑袋跟牛脑袋你都分不清楚，这哪里是谁的墓地呀？”他随手掀开一个箱盖。

里面竟然只是一些杂物。

“这里都是一些杂物，你在想什么呢。就你这小脑瓜。不过刚才那个应该是仙君用来看守这里的守卫，我都许久没来了嘛！”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就是为了找这个牛头吗？”

他抱着牛头，陷入沉思，“你不知道，这不是个普通的牛头。是她带我来到这里的。”

平时一本正经的人突然开始追忆，竟让人有些不太习惯。

“仙君称我为蜚，你知道蜚是什么意思吗？”

喵喵摇了摇头。

“生下来我就是上古凶兽，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呆过的地方，不出半月那里边那里的人都会生病，草木虫鱼亦不能免。可惜我那会儿太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四处游走，又招惹是非。”

“看到我如此弱小，他们总是欺负我。”

“你说的他们？”

“哦，我那时不是现在这样，就是一个出生的白色牛犊，他们总说我是天降异象，所以感我欺我打我。”

他跳到箱盖子上，挥舞着衣摆的长袖打了个转。

“在我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我遇到了这只笨牛，他只当我是一直与众不容的幼崽而已。他愿意呵护我。”

他磨蹭着手中头颅。“他是妖，他还是看出来我的不同，但是他愿意带着我周游帮我逃命，他没有放弃我。真是只笨牛。”

“那他为什么呆在这儿。”

喵喵没问出口，为何这人只剩下一个牛头，如果是妖。

“我身上的意义便是天神，也不得免除。区区牛妖又怎可避免，只是有妖力的人会，生病生得晚一些。”

“他一路带我西行，直到碰见了仙君，他居然毫不犹豫的把我抛弃给了仙君。”

说到这里他眉头紧皱，眼中有着滔天怒火。

“我以为他不要我了，他一直都在，在长青峰下开了一个酒馆。可当我再看见他的时候，因为身染疫病他就那样在我面前倒下。”

他就那样磨蹭着那东西，仿若捧着一个稀世珍宝。

“所以我把他藏起来，留下，我相信它有再见天日的一天的。”

“好了，我们走吧。”

直到喵喵被蜚带回去，喵喵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带走一个头颅，如果已经死了，最好的归宿不是一方安土吗。

夜里。

“仙君~喵~”夜星漫天，喵喵看见仙君还在那里画符。

“你这小东西平时不是都睡了吗？”仙君朝喵喵招了招手。喵喵一个跳跃，便跳在仙君的膝盖上。

“仙君这么晚了，你还在干什么？不能明天在做吗？”

他放下手中的笔。轻轻的摸了摸喵喵的下巴。叹了一口气。

“我怕他……可能时日无多了。”

“先军，你在说什么呀？他不是上古妖兽吗？”

“听闻上古妖兽是不生不死不灭。”他怀抱喵喵起身踱步。“可这世上哪有什么不死不灭的东西，更何况是一心寻死的。”

“你可知，为何我不常与人来往？”

“因为不可结缘。原先的缘分可能生生世世都还不清，更有可能影响到为日后飞升。”

“这只是一个方面，我们修仙者一旦开始修仙得到能力，变不再是人类了，我们在一挥手，一幅纸，可能就会改变国运。而运是上天在进行支配的，一旦改变国运轻则磋商修为，重则赔上性命。”

“可是为什么呀，人类跟我们根本没有关系啊。”

风起仙君叹了一口气，“希望是我想多了才好。”

昏暗的灯光下，仙君一下一下，磨蹭着喵喵的脊背，只摸的喵喵昏昏欲睡，哼哼唧唧的。不自觉间喵喵竟然睡着了。

“小东西，说好是来陪我的呢，竟自己睡着了，风起仙君微微一笑，乾坤袋中掏出一个猫窝，把它放了进去，就这样放在自己身边，继续转身画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