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当着你的面给艾薇儿讲解解题过程,说好了帮忙补习,当然是需要详细讲解的。”夏雪寻十分轻松的耸耸肩膀。
“哼,还在装。好,那就让你讲吧,我也要仔细听听你这个问题学生能讲出什么理论。”女警花瞪着夏雪寻,一副必定要识破对方的样子。
艾薇儿则露出甜美笑容,不等姐姐答应,已经嗖的一下溜到了夏雪寻的身旁坐下。
“等,等等,你们怎么可以挨得这么近!”女警花立刻炸毛。
“请教问题的话,是需要坐得近一些的吧,如果距离太远就听不清楚彼此的说话了,放大声音的话又会影响到其他人的。”艾薇儿不为所动,笑嘻嘻的回答。
“哼,那就快点讲解吧!”女警花气呼呼的双手叉腰站到了两人的身后,“不过丑话可要说在前面,如果夏雪寻讲不出或者讲得不对的话你们两个就要立刻分开坐,今天各自专心学习,不可以再聊天了。”
“好,一言为定。”夏雪寻摆了个OK的手势。
在夏雪寻讲解的整个过程中女警花果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仿佛要随时发现他话语中露出的破绽然后立刻破案,将自己的宝贝妹妹与眼前的坏小子隔离。
夏雪寻讲解的很有耐心,语速不急不缓,显得十分沉稳。而艾薇儿也是真心的请教问题,听得十分认真,不时的频频点点。
“唔......”女警花艾佳的额头上又渗出了汗水,她发现夏雪寻所讲解的解题过程果然很复杂,但是她自己却遇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听不懂!
这道题目实在是过于复杂了,即便在夏雪寻耐心讲解的情况下可怜的女警花也如坐云端,完全搞不清楚。
怎么办!艾佳心中产生强烈的危机意识,明明是要揭穿夏雪寻的谎话,可是如果连对方讲解的过程都听不懂的话就没办法揭穿了吧?
此刻,即便是面对六、七个手持武器膀大腰圆的大汉也面不改色的女警花彻底慌了,慌得一批!
唔......这种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即便是看不懂也必须要学着妹妹的样子频频点头,如果在这种时候智商被夏雪寻这个家伙完全碾压的话以后在妹妹的心目中就更加没有地位了,下次深夜恳谈的时候妹妹也一定连半个字都不相信自己。
可,可恶,竟然被区区一道数学题逼上绝路!?女警花在心中不断的咆哮,嘴角却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十分有节奏的缓缓点头。
怎么办?!好不甘心啊!
艾佳的心中反复盘旋着绝望的念头,又度过了如同煎熬一般的十分钟时间。而此时夏雪寻的讲解也到了尾声。
“所以这道题目的最终计算结果就是六十四,”夏雪寻说到,“不过这道题目却是比较复杂一些,如果你还不太明白的话我可以重新再详细的给你讲一遍。”他尽可能用温柔的语气和艾薇儿说话,不让她因为遇到一道过于复杂的数学题而对学习心灰意冷。
“不,我想接下来按照阿寻的讲解自己再做一遍试试看。”艾薇儿看着夏雪寻的眼睛里已经满是崇拜,自己选中的男友果然优秀,连这么复杂的题目都会做,而且她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在给自己讲解的过程中所表露出来的温柔,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看到艾薇儿基本掌握了方法,夏雪寻也放心的点了点头,他这才扭过头去看向身后监督的女警花。
“怎么样?你对于我的讲解过程有什么意见么?”
“......嗯?”女警花从天人交战中惊醒,“嗯嗯!讲得还不错,基本上就是这样,和我想得差不多。哈,哈哈哈哈。”
女警花偷偷的擦着冷汗,觉得比参加一次防暴演习还有心力交瘁,而夏雪寻则与艾薇儿相视一眼,彼此露出会心的微笑。
横江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此刻又挂起了用特殊材质制作的黑色不透光窗帘,董事长的特别行政助理谭明志正站在他的办公桌边。
“关于那个夏雪寻的身份背景调查得怎么样了?”萧鼎发问。
“从各方面来看这个夏雪寻应该都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十八年前在本城出生,几乎没有离开过恒北市。这个学生在学校里也一直非常低调,很少与其他人发生冲突,学习成绩也只是中等偏上。不过最近可能是掌握了精神力的缘故,他的成绩似乎有向上提升的趋势。”
“只是个普通学生么......”萧鼎沉思着,“难道是受到了林愈静那个小丫头的指使才会对萧文鹏出手?看来我以前倒是小看了这个萧家的丫头。”
“嗯?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萧鼎瞥了身边的助理一眼,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谭明志低下头道:“是,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那个夏雪寻身上的一个疑点。”
“什么疑点?”
“根据我们的了解以及学校、学生的反馈,可以确定夏雪寻是有父母的,他父母于三个月前出差,据说是离开了本国,至今未归。”
“这有什么可疑?”
“我们试图追查夏雪寻父母的身份,但是跟据在学校记录的学生家长姓名搜查的结果却是查无此人。”
“查无此人......么?”
“是的,我们又针对夏雪寻父母的情况进行了更加深入的调查,发现其身份被列入了四级机密事项中。四级机密在所有机构中都几乎属于绝密,以我们横江集团所能够掌握的资源人脉也无法深挖到那个程度。”
“是么......竟然涉及到了连我们也无法触碰的领域......”萧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看来这个夏雪寻还是暂时不要去对付的好。”
“那关于鹏少爷失踪的事?”助理追问。
“萧文鹏恐怕已经死了。”萧鼎摆摆手,“但毕竟是作为我萧氏家族的长子,平白死了也不做出任何回应是绝对不可能的。我问你,灾厄的人什么时候能到恒北市?”
“灾厄”这个名字本身仿佛就拥有着某种魔力,仅仅是从萧鼎的口中说出就让得眼前的谭明志产生一种压抑的感觉,仿佛被某只看不见的不详之手扼住喉咙般难受。
微微的摒住呼吸,但他还是垂手答到:“根据对方的回应,一周之内应该就会到达。”
“好,”萧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屋内的气氛似也因此而冷肃了几分,“再去查查那个夏雪寻有什么亲近的人,在弄清楚他的背景之前我们总要先收点利息。”
“是!”年轻的助理应命而去。
萧鼎又独自在安静无人的办公室内沉思了良久,他站起身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再次深呼吸,然后自己走到门窗边打开了覆盖住整个房间的遮光布,在他的脸上又重新挂起了使人感到亲近的温和笑容,诺大空旷的办公室内温度似乎也随之提升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