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雪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个阴暗破旧的废弃厂房中,他的双手被倒缚在身后,完全动弹不得 。
白竺就躺在他的身边,仍旧处于昏迷状态。
夏雪寻立刻扫视四周想要确认自己所处的环境与可能的危险,然后他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林愈静与她的那位青年管家江尚。
"您醒了,尊敬的客人。"江尚依旧保持着他那温和而优雅的笑容,在注意到夏雪寻清醒过来后他甚至主动站起来微微弓了弓身以示礼节。
他的一切举动都像极一位尽职的管家在迎接主人邀请的尊贵来宾。
"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夏雪寻目光冰冷的与林愈静对视,他勉强支起上身,冷静的思考自己所处的现状。
林愈静也在看着夏雪寻,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却终究一言未发。
"你可是我们的班长啊,难道要伤害自己班级里的同学么?"
夏雪寻试图唤起林愈静平时在班级里那种异乎寻常的集体荣誉感,以期让对方心软,为自己和白竺赢得些许脱离危险的机会。
林愈静的双手攥成了拳头,牙齿紧咬,却依旧没有说话。
江尚缓步走到了夏雪寻的身前,他微微的弯腰,将自己的脸与夏雪寻靠近了一些,似要将夏雪寻看得更仔细更清楚,他脸上的笑容似乎也更浓郁了几分。
紧接着江尚突然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夏雪寻的小腹上。
"唔!"夏雪寻痛得闷哼了一声,"你想干什么?!"
咚!
没有任何回答,江尚又是一脚踹在了夏雪寻的胸口。
"你们想动用私刑么?你们这是在犯罪!"
咚!
江尚毫不犹豫的又是一脚踹了过来。远处的林愈静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忍,但她依旧一言不发,只把自己的拳头攥得更紧了些。
夏雪寻倒卧在地上再也不动了。他不畏惧疼痛,但他也不愿意平白的继续挨打,身体遭受太重的伤势将使他失去最后一丝逃生的机会。
见到夏雪寻老实了些,江尚显得很满意,他又一次弯腰靠近了夏雪寻的脸,他的声音也依旧温和而从容。
"我想客人您还不太了解这里的规矩。"
夏雪寻扭过头,瞪着江尚,却没有说话。
"这里的规矩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只有主人可以提问,而客人...只能选择回答,或者受苦。"
"有什么问题,你们就问吧。"夏雪寻别无选择,他需要与对方建立有效的对话,他需要从对方的问题中判断自己和白竺被绑架过来的原因。
"我只有一个问题,"一直沉默的林愈静终于出声了,她也向着夏雪寻走近了几步,缓缓道:"我要知道在你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你说什么指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嘭!
江尚又是重重的一脚甩在了夏雪寻身上,他笑吟吟的斜睨着夏雪寻,眼中闪烁出某种兴奋的快感的光芒。
"我想我刚刚应该已经提醒过客人了吧,这里的规矩是只有主人可以提问,而你...你只能回答。"
"没有人指使我。"
"这并不是回答问题的方式,我们问的是'什么人',而不是'有没有人'指使你。"江尚表达着他的不满,紧接着又开始肆无忌惮的往夏雪寻身上猛踹。
"这......这里是哪?为,为什么我们被绑着?你你们为什么要殴打寻哥?"白竺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他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发出一连串惊恐的尖叫,"救命!救命啊!绑架啦,杀人啦!!救命啊!"
江尚似乎很欣赏白竺惊惧的叫声,并没有阻止。而林愈静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喜,却也没有说话。
良久,白竺喊得嗓子都有些发哑,在空旷的旧窑厂厂房留下悠悠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