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凛和秦舒的关系华逝霓多少也知道些，是以杜小凛和她说了一夜秦舒小时候的事情，她也一直平静的细细聆听。

原来秦舒与她一样，也是无父无母，甚至像个痴儿一般长大，幸得段老爷子他们照料长大，华逝霓听着听着，心中对断念斋就更亲近了几分，心中难免也有几分苦涩，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爹爹的身份固然尊崇，但是爹爹过世后，什么地位身份也都是浮云，君子怀璧其罪，她是万万不敢独自露面，幸而华府在紫霄宫的边上，寻常人和寻常妖也不敢靠近。

杜小凛虽然活泼又没心机，这会儿也发现了她的情绪不好，赶紧哄慰道：“华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小凛说错了什么？你恼了我了？”

华逝霓看她担忧的模样，赶紧笑道：“怎么会，我是想起了我小时候的事，我也和秦舒一样，是个孤儿。”

“啊！”杜小凛惊叹着捂住嘴，又把头低下了几分，杏眸转了转，说道，“那说明华姐姐和阿舒有缘啊！”

“噗。”杜小凛这毫不讲理的逻辑让华逝霓忍不住喷笑出来，忧伤的心思也都烟消云散。

杜小凛见她笑了，便也高兴的拍起手来，若是秦舒见了此刻的她，定然又要忆起初来幽云位面之时了吧，杜小凛现在就像当初的小彩蝶一样，丝毫没有时光磨砺的痕迹。

杜小凛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不再说秦舒小时候那些故事，便问起华逝霓和秦舒认识的过程来，华逝霓愣了一瞬，遥忆起当初秦舒是怎么见她一次，就撕了她一件衣服的事来，这叫她如何好意思说。

看她低垂臻首，脸颊泛着微微的桃红，杜小凛抬起手轻轻按住了嘴唇，心中暗骂秦舒，难不成竟然占了华姐姐的便宜不成？

华逝霓被她看得心慌，便挑拣着说起二人如何在八仙墓中相识，共患难同生死，后来秦舒又如何在垂死之即突破大限还救了她，二人一同走出死神的魔爪，再有她身中剧毒，秦舒每月一次为她解毒，所耗甚重，其实每一次都解了她身体的毒，却让她得心痛得更甚。

当然，不会提起二人的肌肤之亲。

杜小凛听得意犹未尽，就又问她二人的订婚的信物，可有什么故事，华逝霓面色微微泛红，摇摇头，拿出那对戒指来。

杜小凛一看就惊叹起来，拿着海誓就着灯光看了又看，大叹这戒指好生有新意，虽然只有金银错的工艺，没有嵌着珠宝，却丝毫不妨碍它独特的美，滚滚浪水翻着金色的浪花。

再看桌上那枚巍峨山峦，杜小凛啊的惊叫一声，叹道：“这不是海誓山盟嘛！”

华逝霓粉面羞红，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若是让杜小凛知道海誓里还有一套凤冠霞帔……亵衣小衣……怕不笑死她。

好在杜小凛见她羞得不行，就也不再问了，看了看天色就嘻笑着告辞了。

等到她走了，华逝霓拿出那只红绸兔子来，深陷入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