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亦正亦邪，可柔可刚，重剑可撼动天地，双剑可灵动周全，短剑可进击敏锐，长剑可洒脱游转，无论是谁都能寻到自己的本心，才能以剑意断心魔，以本心正天地。”看秦舒一脸懵逼的样子，九泽哑火了，赏给他一个巨大的白眼，说道：“老身没事儿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孺子不可教也。”

“不不。”秦舒赶紧将她拽紧了些，说道，“你说的特别有道理，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逝霓她现在行剑的方式，违背了本心？”

九泽的双眸亮了亮，说道：“能悟到这一点，你还不算废。那老身也跟你再说一点吧，她练的这套剑诀应该是她娘留下来的上界神谱，走势玄妙，蕴意赫赫，若是她能从其本心，威力岂止越级，越境界挑战也毫无问题。”

秦舒又懵了，呐呐道：“你怎么看出来她背离了本心？”

九泽无奈的把脑袋搁在地上，说道：“这显然是一套为女子创设的剑诀，她本身又是女子，应当柔意涓涓中带有三分筋道，就算她不同别人，憾烈的性子中带有三分柔意也可以，可是你说，那小丫头她哪里有几分女人的样子？除了脸。”

秦舒更懵逼了，呐呐道：“可是你说的‘剑无本意，意旨在心’难道指的不是她本身的样子？”

九泽呲牙对着秦舒一声怒吼，大恼骂道：“老身就不该跟你这小屁孩说，剑意是要让你面对本心，又不是TM让你面对现实。”

秦舒被她吼得双耳嗡嗡作响，脑子却似乎清醒了些，稍稍整理了一遍，这才明白了九泽的意思。

华逝霓是女子，本心自然有三分柔意，而爹娘早逝，长久孤苦独行的生活让她压抑了自己的本心，所以剑意中只见坚毅，进击有余，软回不足，成为剑路中的软肋，也可惜了这套专为女子量身定做的剑诀。

回到屋里，秦舒一直在想九泽说的这番话，一来是想如何点醒华逝霓的柔性，更重要的是，他就此开始发自肺腑的思考，属于我秦舒的剑意，又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了凡剑诀是师父自创的剑法，应该说品阶并不算高，但是了凡剑诀配上灵蛇剑气，就成为了师父无往不利的大杀器，秦舒仔细思索一下，了凡剑诀本身就和师父这个人一样，牺牲了防御的机制，在进击的过程中闪避，而闪避的目的则是更迅速的一击入魂，直接将对方逼进死角，不给对方任何翻盘的可能。

秦舒虽然领悟到了这一点，攻击的方式在师父的指点后也做得尚可，但是闪避却十分勉强，别人看不出来，秦舒心里却有数，和师父差太远了，那种洒脱和睥睨天下的气势，他就没有。

虬龙怒又不同，剑似笔锋，厚重有力、疏密有度、粗中有细、稳中有变，这些都和秦舒投了缘，这才一眼就得了匾中剑诀，可是这一百零八剑中的后四十四剑锐气凌厉，气息逐渐磅礴，有压倒天地的气势，这又有些过了，这也是秦舒始终无法完整驾驭虬龙怒的原因。

以前秦舒不懂所以然，现在他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