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回应,秦舒还以为玩笑开过了,赶紧上前蹲下,却见她一双珍眸锁在银翼上,眼中似有泪意。
一滴眼泪打在银翼身上,银翼顿时发出嗡嗡的剑鸣,秦舒忍不住伸手去擦她的眼泪,说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成小哭包了。”
华逝霓抬头望着他,一双眸子里泪意滚滚,恰如明珠一般,秦舒心疼的又抹了抹她的脸蛋儿,说道:“别哭了,是我不好,我推门时与九泽呕气,力使大了,才惊了你。”
华逝霓用力的摇头,哭着抱住秦舒,说道:“秦舒,银子回来了,我又能感觉到他了!我还能感觉到灵机戒,我还能感觉到浓郁的灵气,我……”
她的一双软臂环着秦舒的脑袋,更是将秦舒的额头按在她的颈项中,属于她的气味填满了秦舒的嗅觉。
秦舒赶紧将她拉开了些,说道:“好了,病好了是好事,哭什么,九泽说,等到那毒花的前三朵花开过你就和从前一样了,别说是气感,就是修行也没问题。”
华逝霓开心的点点头,想说什么又止住,抱起银翼到一旁擦拭起来,秦舒看她那专注的模样,痴痴看了许久,这就是他心爱的女人,比起那些附庸的女子,她永远有自己的事要做,若让她失去自己的力量依靠秦舒,她也不会获得半分的快乐,秦舒也不会。
她的小辫子上挂着白绒花,脑后缠着红发带,轻便而简洁的软缎红衣为她更添一份干练与英气,袖管上的皱褶绵软,手腕坚毅而娇柔,天下能兼有这两种分明气质的,也就只有她了吧。
她耳廓边的白绒随着呼吸轻轻飘动,连同秦舒的心和嘴角,都轻扬起来,这一幕印在醒来的龙运儿眼中,扬起淡淡的笑意,心道,只要爸爸过得好,那便是运儿过得好了。
秦舒忽然心悸,一个回眸就看见她苍白的小脸上笑意涓涓,不禁心疼的蹭上床去将她的脑袋环在臂弯中,龙运儿淡淡笑道:“爸爸,我醒了。”
“运儿……今年你已经晕过去好多次了,爸爸好担心你,是我不好,总是拖累你。”秦舒苦涩道。
“爸爸……”
龙运儿眸子闪闪,静静咬住下唇,上一次被锁在意识深处,她还觉得阴森可怖,而昨天失去意识的一瞬间……她竟然只觉得安心和感恩,无论是谁是什么夺取了她的意志,只要能救爸爸,将她锁在哪里,锁多久又有什么要紧?只要爸爸幸福的活下去……
只是,要怎么和他解释才好?说她觉得身体里住了两个人?爸爸不会觉得她精神分裂吧。
龙运儿抿了抿唇,心想还是不要说出来了,他好容易和心上人两情相悦,这节骨眼上平白让他担心做什么,心里这样想着,便嘻笑道:“爸爸你压痛我了。”
秦舒赶紧坐起身来,见她笑意涓涓,脸上也恢复了三分血色,这才放下心来,叫她安心躺一会儿。
走到一边唤出金宝来,见他依然神色恹恹,连句主人都叫不清楚,不禁暗啐了九泽一口,昨天还打着拿捏不住力道的名义伤人伤兽,今天怎么就给自己上了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