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舒心思细腻,经过这两天的恶补,虽然他不能抬头就知方向,总算能通过草木、日月,算上一算,勉强分辨。
到了晚上就束手无策,以前还听说过晚上能通过星辰找到方向,偏偏根本没有北极星,星宿也不同。他只认识几个,桂鹤星宿、净瓶星宿、对弦星宿……
看着这些时明时暗的星辰,秦舒就对天机赦禾佩服不已,就靠这些星宿轨迹,他就能推演出命盘,测算吉凶,厉害至极。
到玄圭城外时正是凌晨,天色刚刚泛白,还没到开城门的时间,秦舒不确定玄圭城的情况,也就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到离玄圭城最近的路亭坐了下来。
路亭也叫驿亭,其实是官家修建,设给路人避雨的地方,也有和秦舒一样晚上赶路到得太早的人,在路亭里相互寒暄。
秦舒没有易容,还带着一只毛绒绒的狮虎兽,肩上背着灵剑,顿时引起一阵惊呼,男男女女都恭谨的退到一旁,把亭子让了一半出来。
只有一个老者坐在亭子正中间,看到众人避让,一声冷哼。
秦舒抿唇笑笑坦然受之,静静的坐到一旁,把金宝抱起放在腿上,轻轻抚摸。
那老者看秦舒并无所觉,觉得这一声冷哼没有落到实处,干脆大声说道:“你们这些庸俗之人,武者习武卫国,文士读书治国,就是那侠客也行侠仗义匡扶大道,这等仙风道骨的呢?食天地之露,却碌碌无为,哪里值得尊崇!”
秦舒听了好笑,那边也不知道是他的小厮还是书童的少年,战战兢兢的拉他的袖子,还被一下甩开。
说实话,这老爷子活到这个岁数也是挺不容易的,换了个散修听见,就不会让他好过。
那老者看他骂到这个份上,秦舒还是没什么反应,竟然把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怼了几下,站起身来,一拐棍就对着秦舒劈头打了下来。
欺人太甚!秦舒按住金宝,把手举起握住迎面而来的拐棍,微微用力就夺了过来,老者一个使不上力,一屁股坐在地上,怒瞪着秦舒。
“仙师恕罪,恕罪!”那少年跑到秦舒身边,又是下跪又是磕头。
秦舒挑了挑眉毛,清声道:“人有各自的喜好,你瞧不瞧得起我我并不在意,只是这迎头杖击,是何道理!”
老者可能身体并不好,这一摔,就半晌起不来,少年不敢去扶,只磕头道:“仙师不知,我们来自成安郡,前来凭吊我家老爷的挚友……”
“你给我闭嘴,闭嘴!”老者气得喘气都不顺了,道,“这些死乞白脸的,和他废什么话。”
“老爷,我不说,万一这个仙师……”
“呸!我就不信他敢打杀了我。”
秦舒在一边听得好气又好笑,打断道:“我和你无冤无仇,自然不会加害于你,你和我又有什么仇怨,就要用拐棍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