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阳初升,萧雅奇就醒了,大醉一天,又想起了她……趴在桌上睡得全身酸麻,他挪了挪腿慢慢抬起头来,就看见秦舒双眼望着窗外,慢慢醊饮着灵茶,他就这么坐了一夜?
“醒了?”秦舒笑着转过头来,道,“你这酒品太差,以后还是少喝酒为好。”
萧雅奇瞪大双目,尴尬的问道:“我干啥了?”
“也没干什么,就是拖着我的胳膊涕泪皆下的说了十遍情史。”秦舒调笑着挥了挥盐菜一样的袍袖,满意的看着萧雅奇腾红的脸。
“小爷哪儿来的情史?葛山宗都找不出一个有趣的妹子,不如把你那两个师妹……”萧雅奇还嘴硬。
“诶,别说,舞跳得不错,剥条盘做银环样,卷叶吹为玉笛声。”秦舒把手腕一比,淡淡补刀,萧雅奇终于认输,捧住额头,呜哇乱叫,大骂那酒。
“M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萧雅奇暴怒拍桌,拍得残瓶倒杯震了一震,说道,“都是你!你怎么不喝?不行,再来几两,小爷非要听听你心里的话不可。”
秦舒笑着说道:“今天就算了,我们还有正事,来日方长。”
萧雅奇这才想起今天要带秦舒上葛山宗,不甘的一拍额头,指着不省人事的李小龙和李栋说道:“我都忘了,那这两个怎么办?”
秦舒道:“送到客栈去。”
“好吧,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亏死我了。”萧雅奇说话间驱散了体内残存酒气,一把将李小龙扛在肩上,顺手撩起李栋扔在秦舒身上,就出去结账。
秦舒把李栋拎起来,一口饮尽灵茶,慢慢往外走去。
一个醉得人事不知,一个“享受”醉意到天明,究竟是谁亏了?
萧雅奇和秦舒把醉得死猪一样的二人扔回金平客栈,从东门出了江山城,一路东行来到葛山宗山脚下。
从江山城出来,绕过几座矮峰,就到了葛山宗,葛山宗的地势与凌云派全然不同,作为最富庶的大欧唯一的出世门派,几乎就是雕金砌玉,怎一个富字了得。
一方巨大的广场,均由上好的白玉铺成,莹润透亮,倒映过天上白云朵朵,各色霞光晕染,成群的仙鹤飞过,三五稚鸡站在高耸的牌楼上梳理七彩尾羽。
过了牌楼是一道侵入云间的长阶,每隔一阶,玉阶内就嵌着各色珠宝,行走其上如扣玉一般叮叮作响,慢慢往上走去,云雾渐渐变薄,恢宏的葛山宗正门这才逐渐撩开了它的面纱。
走出了云海的一刹那,秦舒眼前一亮,只见上方天如海岸延绵万里,不由得回头看身后的茫茫云海,层层叠叠看不到底,仿佛退一步就要落入人间。
这就到了葛山宗的外峰震龙峰的外殿,雍容气度让秦舒咋舌不已,其华贵奢靡不足为外人道也。
四名殿守见到二人,洪声问道:“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