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小手一挥，就把那巨蛋缩为指节那么大一点，又扯了一根发丝下来，离开她头上的黑发瞬间变白，用闪着荧光的发丝将小蛋穿起，捏住秦舒的手腕系了上去。

秦舒没来得及反对，这个性的手环就已经紧紧的套在他的手上，刚想伸手去脱，才发现身上手上仍然是黏黏糊糊的一片，好像都是在水泡里糊上的。

唯恐脏了她的蛋壳，抬头把手一伸，说道：“我不要你的房子，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怎么能随便给人，快拿下来。”

“妈妈说，有言无悔，我给你了，就是你的了。”

“我没答应，不算你后悔。”

“妈妈说，我自己的决定与旁人无关。”

“反正我不要。”

“妈妈说，给了你的你不要，就扔了罢了。”

……卧槽……这个一百年才出现了三次的妈熏陶得不少啊！

总之小女孩再不肯要她的小房子，秦舒也莫可奈何，精神恢复了，他实在受不了一身脏污，想要换身衣服，小女孩却不肯回避。

“我第一次见大哥哥时你还健健康康，听妈妈的出去待会儿你就气息全无，这次我再不信了，哪里也不去。”

秦舒敏锐的从她话语中听到了她妈妈，难道就是那个唤他渡虚的白发女子？心中有事，秦舒一言不发的开始脱衣，反正小女孩才那么点（忽略她二百岁的事实），脱下外袍内衫，手握着亵裤的裤腰愣是没褪下去。

不远处清澈的潭水和一身的脏污形成鲜明的对比，秦舒忍不住想下去洗洗。

洗干净身体，穿好干净的衣服，顿时浑身清爽，神识受损也已经修补好，秦舒觉得自己好像又焕发了新生。

地上那套衣服也实在不想要了，白蒙蒙的脏污一片恶心得人受不了，也就是炼几颗筑基丹就买回来了。

秦舒这才想起之前险些以为要溺死的场景来，难道？那个白衣女子是为了替他修复神识损伤才设了那水泡，那也不算白白受罪了。

小女孩在他洗澡时就在一旁呆呆的看，秦舒偶然瞥了一眼，心中就泛起些怜悯来，二百年来一个人住在这幽潭之中，妈妈还只见了她三次，连姓名也没给她取，妖生着实可悲。

可是那些冤死的村民更加可怜，秦舒狠了狠心，走到她旁边问道：“你有没有曾经出去过？见到像我一样的人类？”

小女孩摇摇头，道：“从未出去过，妈妈说我三百岁之前只能待在寒潭里。”

秦舒某头紧皱，难道并不是她所为？或许，是她妈妈？

“大哥哥，你在想什么？”小女孩疑惑问道。

“你知道吗？在这上面有很多很多像我一样的人类。”秦舒抬手指了指天顶，道，“他们都死了，外面下好好多雪，地上、树上都铺满了厚厚的雪，人都被冻死了。”

“死……是什么？就是像大哥哥昨天那样，一动不动吗？”

“对。”

“啊！”小女孩一声惊呼，眼角竟然挂上了眼泪，一颗眼泪掉了下来，在她稚嫩的面庞上变作莹润的珍珠，滚落到地上。

蛟泪化珠！原来这是真的……

“别，别哭。”秦舒伸手去捧，那几颗泪珠儿砸在他手上好像有些疼，叹了口气，把这些珍珠放在小女孩的裙摆上，说道，“别哭了，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