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二十来天,怎么一副气血两亏的样子,精血耗损,元气亏虚,脉来虚数,胃痛了吧?”看她不情不愿的点头,秦舒皱眉责怪到,“你自己也是懂医的人,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虽说话里是责怪,秦舒心里也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和风家起了冲突,还好只是劳累过了,回想阿游虚弱的脉象,虽然知道他们兄妹情深,还是心中不虞,问道:“尤武思呢?”
“哥哥今天出去了。”
“出去了?他今天大定,本人不去叫你去,成何体统。”
尤莹游噗嗤一笑,大师兄这是气极了,何时见他说过什么体统,秦舒看她浅笑,骂道:“还笑得出来,太医看过了,药呢?”
尤莹游脸色骤变,嗯嗯啊啊说不出话来,榕香在后头淡淡说道:“药已经热了两遍了,小姐就是不肯喝。”
秦舒这才知道榕香为什么非得连哄带忽悠的让他进来不可,当下叫榕香把药热来,盯着尤莹游喝了下去,走的时候榕香还说:“请秦仙师晚膳前再来。”
回避日园的路上正撞见尤武思惊惶的跑来,当即把他一拦。
“秦仙师,你干什么?”
“尤武思,我一个外人,也不说你别的,阿游累倒你比谁都难过,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结婚是你自己的事,别累及别人,尤其是风岫颜,这个定时炸弹你控制好,若是炸伤了谁,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秦舒的话重了点,尤武思虽然着急,也知道他句句肺腑,听到阿游昏迷,他的第一反应也是风岫颜发了疯,吓得心神俱裂,扔下那边的事情飞奔回来。
尤武思锤了锤秦舒的肩膀点头应了,擦身而过往安康楼奔去。
尤莹游平安,加上尤武思也回来了,秦舒的压力骤然消失,略略活动了一下旧伤好得差不多的肩膀,回避日园好好的睡了个午觉。
大定过了,基本上婚事就不会有什么变数了,太师府张灯结彩,处处红绸,正红色既庄重又火热。
自尤莹游晕倒后,尤武思再不外出,与此同时,太师府突然多了许多婚前送礼的访客,不然就是过单身汉之夜的武将,尤武思不是蠢人,他和尤太师在打什么太极,很难看出个头绪。
涵道楼封住不给进,秦舒待得实在无聊,就拉着尤一在避日园练易容术,不知不觉,尤武思大婚之日到了。
这天夜里尤武思敲锣打鼓的把秦舒从被窝里拽了起来,三五好友,要去风家迎亲了。
不一会儿,五个俊逸的男子聚在万象园,婢子们抱出来五件锦绣黑袍,玄衣玉带,兰冠束发,秦舒由着榕香给他换上衣服,虽然是极为华丽的黑袍,可是……怎么看都不像迎亲的,像是抢亲的。
秦舒的疑惑惹得榕香低低发笑,原来朱王朝一直都是这样的婚俗,夜里穿着黑衣前去迎亲,为首的尤武思发冠上的金带垂耳,环佩铿锵,衣服上华丽的金龙纹饰,四名挚友一身素黑,腰上分别配着剪刀、对鞋、算盘、葫芦。
那三位秦舒都不认识,奇怪的是怎么没有风葇?
五人准备好,走出门来,坐上一辆蒙着黑纱的墨车,这更像抢亲了啊……秦舒扶额长叹,等到他见到那五匹通体黑色的骏马时已经见怪不怪了。
尤武思在前,五人乘坐马上,后面跟着黑色马车,黑鸦鸦的队伍往风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