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竟是男子,别让尤兄难做。”
榕香噗嗤一笑,说道:“奴婢哪儿敢胡说,我朝也有许多女子在外理事,男女大防并不重。”
秦舒尴尬笑笑,点了点头,这处园子的格局和第一次见尤武思那个园子很像,荷塘角楼。
不对……何止像,根本就是。
秦舒这才坦然的接受了尤武思的好意,说白了,就是从尤武思的大院搬到别院了,毫无违和感,当即进了屋。
见榕香跟着他,秦舒诧异问道:“榕香姐姐不去帮阿游的忙吗?”
“不去。今儿过了安床礼,再没别的事了,奴婢留在这儿伺候仙师。”
榕香见秦舒欲言又止,说道:“几位小姐出阁以后府里能用的人太少,少爷又不喜欢族里供的那些嬷嬷管事,只好把我们这些家生子当牛马一样使。”
“这些日子奴婢没顾上仙师,有日子没给仙师送蜜水了,您这阵子睡得可好?”
“挺好的,看书累了好睡觉,逍遥度日,不像你们操心劳累,我也帮不上忙……若是那边忙,你只管去就好。”
榕香低着头摇摇,也不说话。
秦舒看她那样,眉头皱了起来,女孩儿的心事最是难猜,榕香能有什么心事?她是怕新主母,还是有什么打算。
虽然心里想了几圈,秦舒却没开口询问,仙凡有别,就是知道又如何,他也不可能去管这种女孩儿的事。
笑笑放开,只说想喝茶,榕香抿唇笑着下去烧水了。
靠在罗汉床上,玉靠上包了一层棉垫子,软得好安逸……
榕香提着小铜壶走进屋来,刚走到一半,就见如玉少年靠在罗汉床上闭目沉睡,呼吸温软,靴子都没脱,开了一半的撑窗漏进来的风吹过他的头发,发丝挠过眉心,秦舒用修长的手指拂了拂眉角。
榕香这才发现自己看呆了去,忍住满面羞红,把小铜壶轻轻放在桌上,慢慢挪过去跪在床上,把窗子关好,又从橱格里拿出一条绸被轻轻搭在他肚腹上,轻轻的走出门去。
刚刚走出门外,榕香两手捧住脸颊,摸着烫得吓人的脸,快步往外跑去,似乎要借由大量的运动,让发烧的温度正常一些。
尤莹游坐在屋里写写画画,抬头看见榕香低头快步走了过去,竟然没看见她,惊诧的叫到:“榕香?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榕香听见人声吓得一跳,一看是尤莹游,说道:“小姐,你险些吓死我。”
“我吓你?我看你是着了魔怔了。”尤莹游伸手探她额头,没成想榕香竟躲开了,“你这丫头发什么痴,病了不成?”
榕香刚躲过尤莹游的手,心里就暗叫不好,赶紧镇定心神,说道:“奴婢能生什么病,小姐才是快累病了,事情都交代奴婢们去做,何苦事事亲力亲为。”
“哥哥就这一次大婚,还迎的是他心上人,我自然要仔细操办。”
这一打岔,尤莹游又想起了手上的要事,扭头往屋里走去,拿起桌上的礼书。
明天就要去过大定了,大定以后不过三天,就是大婚之日,想想她的胃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