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猜到了。”尤武思爬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涵道楼走,湿透了的外衣就扔在原地,秦舒起身跟了上去。
尤武思只穿白色中衣,走到凉榻边捣鼓了一下,搬出一坛子酒来,对秦舒说道:“这可是老子收藏的好酒,你再一口灌了,我……我就……”
想了想他也奈何不得秦舒,把那坛子拎出来放在凉榻上,疼惜的揭开红蜡,去掉泥封,香醇的酒香飘了出来。
又从那暗格中摸出一个小酒沽来,舀出来品了又品。
“这是我给阿游窖的女儿红,我亲手酿,亲手封,亲手埋,原以为还能亲手拆了送阿游出嫁,没想到……”
尤武思舀了一点递给秦舒,秦舒尝了尝,登时皱眉,好涩……
尤武思看他皱眉哈哈大笑:“那时我才十几岁,哪儿会酿酒。”
秦舒笑笑,说道:“很香。”
“好!”尤武思一拍大腿,“那今儿个我们就把这几坛喝了。”
说着拉开暗格,一排十五坛女儿红封着泥封,深在地底,秦舒顿时觉得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这么涩的酒要喝十六坛?
“从阿游出生,我一年酿一坛,今天就把它喝个干干净净。”
秦舒松了口气,那还好,这酿酒的技术总是与日俱增的吧,想想不太对,拧眉问道:“现在都喝了,阿游嫁人的时候喝什么?”
“嫁人?我有生之年,绝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染指阿游,不留也罢。”尤武思喝了一沽酒,涩得他眼角飙出泪来。
“你知道吗?老爷子……他要阿游嫁给朱融安!朱融安!哈哈哈哈,我原以为把阿游送进仙门,他就放弃了,想不到。”忽而想想,又说道,“不不,他只是为了逼我,逼我娶妻。”
秦舒眉毛一挑,笑道:“阿游已经脱离凡籍,亲事他做不了主,你这是自投罗网。”
“天真。”尤武思指着秦舒说道,“天真!紫微星动,诸事从之。”
这话说得秦舒哑然,以他的等级,还远远接触不到天道龙脉这种事,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那你答应了?和风家?”
“答应,必须答应,明天阿游就能回来了,给我这个哥哥操持婚事。”尤武思下意识的答了,才惊诧的看着秦舒,说道,“你怎么知道是风家?”
“知道就是知道,你管我怎么知道,还喝不喝酒?”
“喝!”
尤武思几口黄酒下肚,眼神迷糊,说话也不着调起来,大声唱着:“日日沉醉杯中酒,长伴酒乡无所求。”
“你说的,尤武思死了,什么意思?”
“大戏唱完了,要收场了……”尤武思挨过来靠着秦舒,说道,“如果你不是山中人,今天这些话我定不会说出来,哎,憋了十几年啦,不知道怎么的,今天这酒,特别醉人。”
醉你妹啊醉,秦舒一把把他推开,说道:“别告诉我喝酒论缸的不是你。”
“真是的,那么计较干什么,未来皇帝靠你一下,你还推。”
秦舒听得一阵恶寒,干脆又推了两下,两人谈天说闹,把那十几坛女儿红喝了个干干净净。
送酒的小厮走到门口,看大少爷一脸笑容,高兴的把送酒缸的家丁都打发了。
也不知道二人喝了多久又睡了多久,一道翻白的剑光晃到秦舒的眼皮上,下意识的弘月从手中弹出,吭的一声挡在尤武思面前。#####(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