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莹游噗嗤一笑,说道:“小哥儿,你这么报菜名儿,我们要选哪个才好?”
“小姐声如黄莺,公子温润如玉,不如来一道珠联璧合吧。”
“瞧你那张嘴。”秦舒笑骂到,“好在都是江湖儿女,若是深闺小姐,岂不尴尬。”
“是是是,小人莽撞了。”小二一叠声认错,脸上却尽是笑意,“那不如小人给二位挑几道合口的上来,公子和小姐可有忌口?”
尤莹游淡淡的说道:“我不吃香菜。”
“好叻~二位稍候,可以听听书,我们归鸿楼新聘的吕大师讲得一口绝活儿,定不会让二位无聊。”
秦舒点点头,小二嗖嗖的快步跑下楼去。
桌案那边一位白衣先生,身穿一身布衣却风姿俊雅,打开的折扇靠在脸上,正在连说带演的,近处几位食客都看得神色紧张。
秦舒原本不爱听说书,看着窗外,尤莹游倒是很有兴趣。
“康王问用何计,姜仙师道:‘此乃我师门绝技,极厉害的妙法。只消搭一个金顶莲花的茅蓬,将一万个一寸三分长的木人放入坛内。我便日日作法,百日完满时,将这些木人丢在水中,他们对应之人,同时淹死;或将木人的头切下,他们应时头断。任你剑仙,也不中用了,除非脱了凡胎的死他不得,若是血肉之躯,终难活命。’
康王听了大喜,道:‘妙极,妙极!只是需要兵马保护,恐怕前来捣乱。’
姜仙师笑道:‘不必保护,谅他也不敢来,他若来却更妙了。我这妙法人若进去了,立时昏迷,还不捉他个正着?’
康王大喜道:‘孤得先生,乃天赐我成功大事也!’
遂传令雕刻一万五千个木人,限七日完成。一面命建搭金顶莲花茅篷,姜仙师亲自督造。
却说那刘保主,奉了康王旨意,送了表章进京,要求张锐从中帮助。刘保主打听明白,命家将携了礼物,将康王书信带在身旁,往西厂而来。
那日张锐恰好告假往良乡去探望兄弟,故此不在京城,只有张永在西厂。
初次来京,人路不熟,见一个老者过来,问他,张公公家在哪里?
刘保主只当他是张锐,便把康王的反迹尽情倾吐。张永留他在家,只说,自己去见天子,少顷定有好音,刘保主不知是计,满心欢喜。
张永带了康王书信,来见天子,把刘保主错认张锐、误投书信之事一一奏明,将康王书信呈上。
天子龙颜大怒,道:‘老贼胆敢如此!朕你不薄,你却贪心不足,只想谋逆。’
天子来日驾幸宝殿。忽见居中正梁上粘着一幅红纸,约有一尺余宽,五尺多长,好似贴的镇宅符一般。
天子吃了一惊,道:‘这事奇了。此殿正梁,足足有九丈余高,四围无丝毫立足之处,除了仙人,哪个能上去?’
各位看官,你们说,这天子化不化得了这一劫?”
尤莹游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对秦舒说道:“大师兄,你听听这世上的人,都怎么看仙师的。”
秦舒无奈的耸了耸肩,别说世人,就是两年前的他,仙法推演他不也觉得是神棍言论,至于这个故事嘛,天子称紫微君,自然有造化护佑,若是皇脉易主,也应随其自然,仙师怎么会插手其中。
“菜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