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有所不知,云园前几天进了贼,峰里下来人拿了去,进去的道毁了大半,临时辟了个小道,路滑,您小心。”
看着那一身肥肉卖力的在小道上扭动,秦舒放下心里的疑惑跟了上去。
“还没问,你是?”
“小人是外八楼的副管事,我叫付彪。“说着还扭过胖乎乎的身躯,把腰上的腰牌揪下来递上。
付……膘,秦舒忍住笑摆摆手,让他继续前行。
虽说是临时清理出来的道路,对于秦舒这种体型来说足够了,付彪这种嘛,看那被露水濡湿的青袍就忍不住笑。
随着一阵淡淡的甜香,三人从蒲绒果药田边穿了出来,付彪尴尬的看着秦舒,说到:“小师叔,不瞒您说,我这身子不好,从没进过药田,都是些娇贵的灵草,我在这儿等你们就好。”
秦舒挑了挑眉,点头让绯觉领路去了。
绯觉轻车熟路的走在前面,很快来到凝露草的药田边。凝露草呈斗型,底部坠着一粒透明的凝珠,闪闪发亮如水晶一般。
绯觉取出瓶子上前取珠,秦舒一直有意学学种药,今天特意跟来也是为此,学着做了一会儿,不伦不类不提,还捏破了两个,只好摸摸鼻子站到一边,看绯觉浑然天成的动作。
“绯觉,你学了多久照顾灵草?”
绯觉没有抬头,低低答道:“十几年吧。”
“十几年?”
“对。”
你才十几岁?秦舒很想问须弥中的生活是什么样,又开不了口,看着绯觉低着头,凝珠的清辉就在脸旁。
感觉到有人靠近,秦舒抬头一看,一个干练的大娘拉着一个男人快步而来,走到秦舒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虽然心里懵逼,秦舒还是淡然的看着他们。
“秦小师叔,小妇人知道我这样来见您是我的不对,请原谅。”
那男人缩着头站在一旁,像是怕秦舒怪罪。
刚袍袖微拂把那大娘扶起,没成想她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秦舒抿了抿唇,等她说话。
“秦小师叔,我们确实不该这样来见你,可是小妇人实在担心我女儿,我知道云园里有秘境,你们还上里面历练了一遭,我就想知道,我女儿还活着没有?”
秦舒眉毛拧起,捏着拳头杀气溢出,慢慢张口问到:“你怎么知道云园秘境?”
那黑瘦的男人扑通一声跪下,哀叫到:“小师叔饶命啊,云园进了贼,我妻子正好听见管事们说,正好听见,饶命,饶命啊。”
妇人一把推开男人,说道:“小妇人无意听到宗门的秘密,自知死罪难逃,我不怕死,我就想问一句,我女儿荆萝草还活着吗?”
秦舒身上的杀气骤然收起,手心里的莲心火也回到丹田。
“我师妹荆萝草还活着。”顿了顿继续说,“不过如果今天听你说这番话的不是我,她还能不能活就难说了。”
大娘吓得双目园睁,此时才悔不当初,两手在胸前拽紧,关节泛白,久久不敢吭声。
荆父磕起头来:“饶了我们吧,饶了我闺女吧,我给你磕头,磕头。”
荆母狠了狠心说道:“小妇人愿割掉舌头,周全女儿,求小师叔成全。”
秦舒看他们那样,也算是得到了教训,只要不再四处乱说,不至于影响到荆萝草,听了荆母的话叹了口气,伸手把二老扶了起来。
“二老请起吧,我是荆萝草的师兄,叫秦舒,你们也别叫我小师叔了,按理说我还是你们的晚辈。”
“阿萝一切都好,不过为了她好,你们二老还是要谨言慎行才是,今天这些话都吞到肚子里吧,我只当没见过你们。”
目送走二人,秦舒心里沉重起来,云园秘境附近进了贼,这不是小事。
“大师兄,你要凝珠做什么?”
“炼凝血丹。”
秦舒下意识的答完,突然心境清明,云园秘境怎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天塌下来高个子的顶着,当务之急是炼制凝血丹,治好天机赦禾的内伤。#####(今天有三更,没想到昨天半夜传的审过了,更新迟了一些,下午放出一更,晚上一更,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