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衣苑铭急忙松开丛晴金,眼睛都哭肿了。
“铁酩,让妈妈抱抱!”丛晴金将年幼的衣铁酩抱在怀里,右手轻轻抚摸着年幼的衣铁酩的后背,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直强忍泪水的她终于憋不住掉眼泪了,“妈妈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妈......妈......”这时的衣铁酩也就只有一岁多,还在牙牙学语的阶段,已经能叫“妈妈”和“爸爸”这两个词了。
听到自己的儿子叫自己“妈妈”,一股愧疚感涌上心头。丛晴金感觉对不起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刚生下衣铁酩没多久,就去工作了,别说照顾孩子,平时连面都很少见。
此刻,丛晴金希望,她能一直陪在衣铁酩身边,看着他长大成人。但这......只能成为一种美好的奢望。
“苑铭,小漫,我有个请求,希望你们可以答应,”丛晴金将年幼的衣铁酩放下,用手擦干泪水,郑重地请求道,“我希望你们可以伪造我已经死亡的假象......”
“什么,晴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衣苑铭对丛晴金的这个请求感到非常不解。
“是安婉淑......虽然她签了那份保证书,保证不会再来打扰我。但我知道,她就在我身边,没有走远,只要到了一个合适的时候,她就会现在现身,把我带走......如果安婉淑要是知道我现在还活着的话,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丛晴金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安婉淑一直没有放过丛晴金,她的眼线一直潜藏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蠢蠢欲动,随时监视着丛晴金的一举一动。
丛晴金之所以选择到北郊森林去研究金狼,就是为了摆脱安婉淑的眼线,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她的丈夫和儿子。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安婉淑要是知道丛晴金还活着的话,肯定会想办法把丛晴金抓回去,因为她不想再失去丛晴金。
对于安婉淑来说,想要丛晴金不出事的话,那就把丛晴金囚禁在她身边,这样的话,丛晴金就可以受到她的保护,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听完丛晴金的话,即便衣苑铭和陈漫心中有多少个不愿意,他们也不得不这么做啊!既然是演戏,就必须要假戏真做才行,如果没有衣苑铭配合的话,安婉淑是不会相信的。
“好,我知道了!晴金,顺便跟你说一句,由于遇难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警察局一时半会放不下那么多尸体,便送到医院暂时存放,估计过一会就会有警察来把这些遇难者的遗体运送到警察局去,我正好是负责看管这些遇难者遗体的医生,等一会我就帮你伪造你已经死亡的假象......”衣苑铭和陈漫都同意了丛晴金的请求。
“不好了,陈医生,外面来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自称是安氏一族的现任宗主安婉淑,还说有事找您......”这时,施护士回来了,还带来了一条爆炸消息。
谁也没想到,安婉淑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现在的情况很紧迫,陈漫稍微整理了一下仪表,对施护士说:“施护士,你去跟那个女人说,让她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到!”
“我知道了!”施护士去跟安婉淑传达陈漫的话。
“晴金,你不要急,我来帮你拖住安婉淑,衣苑铭,我需要你的帮助!等会我会先去跟安婉淑会面,然后会给你一个暗号,你在收到暗号之后,立刻冲出来打断我和安婉淑的谈话,假装寻找晴金的尸体......”
“好,我知道了!”
“把孩子也带上,这样的话更容易让安婉淑相信!”
“哦,好!”
“晴金,你在我的办公室里呆着,哪也不要去,我和衣苑铭很快就会回来。”陈漫安排好了分工,和抱着年幼的衣铁酩的衣苑铭离开了办公室。
堇岚市医院,地下1层太平间
安婉淑和诺诺到堇岚市医院后,并没有直接去陈漫的办公室找她,而是来到了太平间前等陈漫。那些遇难者的遗体现在都被安置在了太平间里,太平间的门上了锁,只有陈漫手上才有钥匙。
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陈漫。
“哎呀,安宗主,真是不好意思,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不知安宗主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陈医生客气了,我听说陈医生你是负责看管这些遇难者遗体的医生。我有件事想要拜托您,我有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也在那些遇难者之中,我想进去看看她,希望您通融一下,把门打开,放我进去。”
“您的朋友?”
“没错,她是我大学时代的好朋友,她的名字叫丛晴金。”
“恕我不能答应,安宗主,警察已经跟我交代过了,我只能为警察和遇难者的直系亲属开门,其他人不可以。”
安婉淑一听,眉头紧皱,陈漫是不是有意和她对着干啊?
“主人,她说的没错,警察确实这么交代过。”诺诺凑到安婉淑耳边,将实情告诉安婉淑,安婉淑确实是冤枉陈漫了。
“安宗主,我也是奉命行事,希望您不要为难我!”陈漫说着,做了一个暗号,安婉淑和诺诺谁也没有发现陈漫做的暗号。
衣苑铭看到了陈漫做的暗号,抱着年幼的衣铁酩急忙跑过来,大声喊道:“晴金,你怎么走的那么早啊?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啊?”
顿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衣苑铭身上。
“先生,请您留步!”陈漫急忙将衣苑铭拦下来,“这里闲人免进。”
“我的妻子她是华夏金狼保护研究机构的工作人员,她的遗体就在那里面,我请你行行好,让我进去见我妻子最后一面吧!我们的儿子铁酩从出生到现在,连他母亲都没见过......”衣苑铭开始表演,表演的真是惟妙惟肖,衣苑铭不当演员真是太对不起他那精湛的演技。
安婉淑看到年幼的衣铁酩,心仿佛被人刺了一刀,不知道为什么,安婉淑总感觉那个孩子跟衣铁酩很像。而且,名字也很相近......这怎么可能,衣铁酩是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小孩呢?一定是她想多了,那只是一个和衣铁酩同名同姓的小孩而已。自己就不要再吓自己了,安婉淑这么劝慰自己。
“那就是小时候的衣铁酩?长得真可爱啊!”知道衣铁酩秘密的诺诺反应过来,被衣苑铭抱在怀里的孩子,就是小时候的衣铁酩。但是,她并未将这一秘密告诉安婉淑。
“先生,请你冷静一下,告诉我你妻子的名字,我这就放你进去!”
“丛晴金!”
“好的!”陈漫说着,拿出钥匙,打开了太平间的门,衣苑铭抱着年幼的衣铁酩走了进去,陈漫也走进了太平间,在进入太平间后锁上了太平间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