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手术室的大门开了,护士A、护士B和其他参与手术的医生护士推着衣铁酩的输血对象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那个,刚才谢谢你,多亏了你,那个患者才能顺利脱险。”护士A走到衣铁酩面前,感谢道。
“没什么,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衣铁酩淡淡一笑,护士A也对衣铁酩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主人,我还想听你给我讲关于献血的事情......主人,除了这次之外,你以前也献过血吗?”
“嗯,我以前也去过几次,无偿献血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偶尔献血对身体有好处......除了献血之外,我还签了人体器官捐献书,等我死了之后,我就会把我身体里的器官捐出去,捐给那些需要的人......”
“呜,不要,善水不要主人死啊!主人,你不要想不开啊!”善水一听到“死”这个字,就潸然泪下,然后把衣铁酩紧紧地抱住。在善水眼里,衣铁酩说出这话来,就是要自杀。
“哎呀,善水,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想不开呢?我说的‘死’指的是人类正常的生老病死,生命,总会有它终结的一天。”衣铁酩说着,语气也变得低沉起来。
死亡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死亡伴随着痛苦、眼泪和生离死别。但是,生命是永不停歇的。无论在何时,都会有旧的生命逝去,也会有新的生命诞生......
有些人虽然死了,但死亡的是她们的肉体,她们的精神永久长存;有些人虽然还活着,但她们的精神已经枯竭了,就留下一副空皮囊,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衣铁酩觉得,自己应该是属于后者。
在父母去世之后,衣铁酩就一直苟且度日,得过且过,就好像一具行尸走肉,在这灯红酒绿的世界游荡......衣铁酩也失去了奋斗的动力,开始混日子......
自己虽然知道一直这样下去不行,但还是没有勇气做出改变......
他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他的父亲洗雪逋负。
就这样,他带着那颗遍体鳞伤但又寝苫(shān)枕干、枕戈尝胆的心,活在这个世界上。
直到安如柔、善水她们出现、得知母亲还活着的事实、完成为父报仇的夙愿之后,衣铁酩的生活才有了改变,衣铁酩才知道,自己还有活下去的意义,自己身边还有想要守护的人。
为了她们,衣铁酩绝对不能在继续消沉下去。
“主人,主人!”善水的哭声把衣铁酩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衣铁酩歪头一看,发现善水还在哭,涕泗滂沱。
衣铁酩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手放在善水头上,摸了摸,表示安慰:“好了,善水,你放心,我没事,我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死的人。”
“真是的,主人,你知不知道刚才在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啊!我不想主人死!”
“对不起,善水,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虽然人类迟早有一天会死的,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会陪在你身边,直到我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主人,我们拉钩。”善水忽然把手伸到衣铁酩面前,一脸认真地看着衣铁酩。
看着善水认真的小表情,衣铁酩真想笑,没想到善水居然那么幼稚。但是,衣铁酩还是陪着善水“幼稚”了一回:“好,我们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主人不许违约,否则的话,善水会生气的!”
“放心,我不会违约的。”
“这才是善水的好主人!”拉钩结束之后,善水才破涕为笑。
衣铁酩虽然表面上微笑着,但心里还是很惆怅:他觉得自己可能无法实现和善水定下的约定......以后,他尽量还是不要在善水面前提起这些话题。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蜜儿和盐雪还在等着我们呢!”衣铁酩觉得我和蜜儿也差不多输完液了,便带着善水回来了,正好,我和蜜儿刚好输完液。随后,我们去医生那里开了点感冒药,就回家了。
“对了,衣铁酩哥哥,安如柔姐姐她好点了吧?”在回家的路上,蜜儿很在意安如柔的身体状况,便询问衣铁酩。
“哈?”衣铁酩一时间愣在那里,没反应过来。
“安如柔她还没好吗?”我也加入了蜜儿的行列,向衣铁酩询问起安如柔的情况来了。
被我们这么一问,衣铁酩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去看望安如柔了。当时只顾着给善水讲关于献血的事情了,完全把这码事抛在了脑后......
现在,衣铁酩该如何向我和蜜儿解释呢?
与此同时,堇岚市医院,安如柔的病房内
“阿嚏!”安如柔打了一声喷嚏,急忙用纸巾擤鼻子,“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打喷嚏?难道是有人在念叨我吗?会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