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急了。
“里长!你倒是说话啊!”
里长手背在后背,晃悠着手里的烟袋锅子,矍铄的眼睛沉沉地望着宁七月:“你真有办法?”
感觉到男人肌肉越来越紧绷,宁七月克制着牙齿上下打颤的冲动,深呼了一口气开口:
“多一个办法多一条路,你们试试也不亏。”
“需要我们做什么?”
“首先要诚心,村里人三天内只能吃斋念佛,不能杀生有恶念,只有善良足够,龙王爷听到自然就会下雨。”
这年头别说荤腥了,村里的树皮都被扒拉光了。
这条容易。
最多就是让村里的那些地痞流氓和碎嘴婆子安生几日。
里长抬了抬下巴,“还要什么?”
宁七月愣了一瞬,好在自己反应迅速,会瞎扯。
“三只十年龄的公鸡,三颗百年柳,三块老砖头放在祠堂门槛下。
这叫九九归一,要生灵死灵具备。”
她瞎扯的这些东西,村里人听都没听过,只觉得她在骗人!
“里长,这丫头的话不能信,她就是想逃!”
里长没理会村民的不满,发话:“行,这些东西我让人在三日内备好。”
随后目光落在姜长衍身上,“姜大,机会给你们了,如果三日后还不下雨,你就不能在拦着了,村里几百口人,可都要活命的!”
男人阴沉的眉眼深处带着冰冷寒潮,不说话的时候气息更冷,让人根本分辨不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里长挥了挥手,让村里人都散了。
不少村民不甘心地瞪着宁七月。
恨不得立刻吃了她。
宁七月心里发寒,知道这些人为了活命,什么杀人放火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这么轻易就答应。
心里总觉得毛毛的,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宁七月摇了摇小脑袋。
或许是她有被害妄想症,自己想多了。
小巧的宁七月坐在男人手臂上,心惊胆颤地被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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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爷爷年轻的时候行过伍,会治疗一些简单的跌打损伤,给村里人治病基本都不收钱,很受村里人尊敬。
年前的时候上山采药不小心摔断了腿,这几个月一直卧病在家。
估计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孙媳妇被抓的事情、
两人刚到门口,就看到自家院子外围了一群人。
宁七月还在呆愣中就没男人放在地上。
她扒拉人群往前走,就看院子里,行将就木的姜老爷子的地上躺着。
身边都是被扔出来铺盖。
姜长衍大步过去,不说二话,一脚踹开正在跟老爷子撕扯夺包袱的中年男人。
一脚踹出两丈远。
来人看到是姜大,怒气冲冲的胖女人拿着扫帚就冲了过来:“姜大你干什么,那可是你二伯!”
姜长衍声音
“问我干什么?!”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冰冷寒霜与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趁我不在家,欺负你爹,抢你爹的东西和房子,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