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周总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就是想听听而己,你愿意说出来,那当然好,不愿意说,也无所谓的……”
张宝暗骂自己怎么会没想到这个呢?不过,张宝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犯了低级错误。
随后话风一转,表明不说出来,就不是无所谓,而是有所谓:“问题是你已经把我肚子里的蛔虫勾出来了。我也想不出你的绥仁公司,还有什么能让我感兴趣的了。要不这样,等我以后想起新条件,咱们再说,成吗?”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你说不说给我听?不说的话,就没得谈了。
周仁凤心里暗道真是见鬼了,这不就是非逼自己说吗?
周仁凤不敢走,但要留下来的话,他就必须得在放弃绥仁公司或说出名单之间,做出选择。
他也不是没想过,把这些入了干股的人员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入干股本就是口头协议,这会对张宝说出来,都是口说无凭,真个追究起来,也是说不清楚的。
但越是如此,周仁凤越是觉得,这事透着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东西!
若是说给别人听,最多就算捕风捉影,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眼前的张宝,说不定就要靠这些东西弄出些文章。
真个写文章之时,自己多半就成为张宝口中的素材提供者了。
想到这里,周仁凤想到任望南还要自己保留收钱的证据,你说这斗争水平,真的不可同日而语!
亏得我压根没写支票收款人,留着让张宝自己填!
想到这里,周仁凤禁不住为自己聪明了一回,而感到高兴。
这个张宝做事,端得是不按套路来,透着太多的莫名其妙。
“入干股人员的名单和份额,我只能口头对你说。不过,白纸黑字,有真凭实据的东西,我倒是有一些。”
周仁凤下定决心,那就让张宝先去对付那些自己敢怒不敢言的家伙。
张宝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是这样,建浅水半岛小区一期时,并非净地,而是由我们绥仁公司负责拆迁。有人仗着后台硬,非要我们绥仁公司多出补偿,一个多补偿了百万,一个多补偿了八十万。”
别看周仁凤的爹周居仁是前任市监,但也不能说周仁凤在定绥完全横着走,仍然要被不少人所拿捏。
这股火憋在周仁凤心里,也有段时间了。
“说说看。”
张宝一听周仁凤这么说,就知道这是以权谋私,有了些许期待:这是谁呢?
“一个是副市座任望南,现任新场区区座陈开旭。”
多要拆迁费的还有不少人,可这两人吃相最难看,也是最令周仁凤讨厌的人。
张宝恍然大悟,怪不得陈开旭一接到周仁凤的求援电话,就立马电话给自己,就是吃人手软,哦,有可能还有别的事,把周仁凤弄得怨声载道。
不过,眼下陈开旭还算恭顺,若是以此整他的话,对自己没好处。
至于任望南,这家伙当初因贺孟濂的空降,夺了他的市座之位,也就对贺孟濂很不感冒,不敢说处处作对,但唱反调,使绊子的事,可没少干。
这样的家伙,是该除掉才行。
周仁凤报出任望南,这是很正常的。
本来周居仁在位时,与任望南的关系,就属一般。
任望南属于制定政策的人,于是在制定拆迁范围前,故意让老婆在拆迁范围的边缘上,提前购买了一套带小院的旧房子,然后进行了所谓的装修,并在小院搞了所谓的温室,养了些兰花。
最后拆迁时,装修补偿、兰花补偿,足足要了一百万之多,看在任望南副市座的面子上,周仁凤不得不多付了百万,却是连个谢字都没有,人家任望南还嫌少,周仁凤心里还很愉快,那才见鬼了。
按道理说,周仁凤不该把陈开旭牵出来,浅水半岛在新场区,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得罪陈开旭。
但是,这世界上就有很多事,不能以常理以度之。
陈开旭以不合群著称,一般情况下,不帮人也不为难人,属于逍遥派,同周仁凤的关系,还就真的非常一般。
可是,陈开旭的小舅子,从陈开旭处得到具体的拆迁范围后,也跟着任望南的老婆学习,一口气买了三套旧房,是那种危房,根本卖不起价的。
陈开旭不可能不知道这事,但他还就偏偏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浅水半岛修建过程中,他也是属蛤蟆的,敲一下就动一下,平日里对陈开旭,那也是不冷不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