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说姜米这通操作跟土屯沟的李神婆没啥差别,但姜家人虎视眈眈,他必定讨不了好,只能强忍。
此后姜米顺着一家一家,都像在曹家这样一个碗扣一颗黄豆,只是放的位置各不相同。
一个多小时后,曹家堂屋大门紧闭,一家子或蹲或跪地上,大眼瞪小眼看扣在桌下的那个碗,曹广田一再喊:“掀起来,怕什么?”
却没一人敢伸手动那个碗,包括曹广田本人。
只沈心洁冰清玉洁般坐在旁边条凳上,听着他们嚷嚷:“爹,咱敢掀,也只掀咱家这三个碗,对死丫头能不能找到水只怕起不到什么作用。”
“到时如果被她看出来,反倒把找不到水的责
任全推在咱家身上,村民们对咱家意见更大了,又何必呢?”
曹广田喝:“等她找到水,大锣村就不是你爹说了算了!”
“不就是一个碗吗?”曹老大一咬牙,伸手“啪”的掀了那个碗,曹老二抓起那颗黄豆砸到一边,曹老三追上去一脚踩个粉碎。
裘麦子阴着脸朝外走:“等着我去重新拿颗黄豆,老娘先丢粪坑里再捞起来,只泡一下不会变形,死丫头看不出来,她想通过这颗黄豆找到水,呵呵,做她娘的春秋大梦去!”
曹广田道:“丢粪坑里没用,要用鸡血,你没看李神婆都是这样搞?”
裘麦子眼一亮,随即心疼的嘴瘪起:“为这个杀只鸡啊?”
曹广田骂:“鸡杀了不可以再养?村长的位置丢了找得回来?你不会在鸡的腿上肚子上弄出点血来搞搞就行了?三颗黄豆能用多少鸡血?”
“也是。”裘麦子陪笑,“老大老二,你们去把另两个碗也掀了,老三,你来帮我扯着点鸡腿我弄血。”
几人正要各自行动,沈心洁自言自语的声音传来:“只把咱家这三处弄了,姜米就一定找不到水吗?”
“哪要咋办才能让死丫头彻底
找不到水?”曹家人齐刷刷看过去,沈心洁的“自言自语”就是他家的最高指示兼最高智慧。
沈心洁看着虚空,幽幽道:“扣碗从咱家开始,结束在姜米家,这一头一尾只怕有讲究呀。”
“肯定有讲究!”曹广田眯着眼,“家家都是三个碗各放一个地,就她家三个碗并排扣在后院!而且死丫头只在扣她家碗时,嘴里念念有词!”
裘麦子一拍大腿:“扣我家的碗时也念念有词,就我们两家这样搞,李神婆要搞大事时不也这样搞?”
“我晓得了。”曹广田莫测高深点头,“不但得把扣咱家的碗和黄豆搞混,还得把死丫头家的也这样搞!”
说着他就朝三个儿子看,三个儿子立即低头,曹广田手指着骂,“老大,老子这个村长当不了,你信不信,尤秋霞立马跟你离婚?”
“老二,你还想干屁大点活就拿高工分?做梦了!”
“老三,你还想去镇上当正式工?没门了!”
“死老太婆,你还想老子去镇上开会带毛巾回来?想都别想了!”
三个儿子仍在犹豫,沈心洁轻声细语道:“村长,我听你说,羊肠村明天一大早有拖拉机去镇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