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米和韩俐到时,村公所已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人,吹牛的吹牛,磕瓜子的磕瓜子,热闹的跟等着看大戏一样,想必已经听说今天的事了,只是还不知具体细节。
村公所小屋门口放着一把条凳,李金福坐上面抽着烟锅,后面两侧房檐上各挂了一盏煤油灯,把他衬得很威严。
李会计点了名,问李金福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男人点点头,李会计一招手:“带上来。”
人群让出一条道,朱得福一家如霜打茄子,在民兵押解下
走到李金福侧旁,一排的低头站好。
另一边,徐奋进押着沈心洁走到李金福别一侧,小女人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像窦娥一样可怜。
李会计大声讲了今天事情始末,不用他添油加醋,村民已群群激愤。
农村的粮食就是农民的命,偷大家的命,跟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纷纷大骂朱家:“这样的东西打死也不为过!大队长你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黄茴香公鸭嗓嘎嘎:“米是我偷的,我操小路放回家,我男人和我儿子啥都不知道,啥都没做。”
老女人哭天喊地,“我是被沈心洁教唆的,她恨姜知青,说只要事情做成,她给我十块钱,十块钱够我三个儿子娶亲给彩礼了,我才猪油蒙了心做糊涂事啊。”
“你家做了不要脸的事,为什么要把脏水全泼我身上?”沈心洁再次要死要活,有徐奋进拉着她也做不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呵,朱得胜真是不要脸,他跟李金福斗又不是一天两天,这次栽了就把责任推到老婆身上,然后再推在一个知青身上,他玛的男人都不是了。”
“就是沈心洁唆使的。”郭小红跳得欢,“
那个臭女人最喜欢干这种事!亏得我聪明没上当,那些傻子就没那么幸运了。”
黄茴香逢人就说沈云洁在她家如何安逸,郭小红听了越发恨沈云洁,现在有机会踩,不踩死怎能平她心中这口恶气?
“黄茴香,既然你全部应承下,”李金福淡淡道,“那么处罚就你背,村里有规定,偷窃一块钱以内打三鞭,以此类推。”
他看了一眼李会计,李会计立即道:“黄茴香这次偷的米值五块钱,要打十五鞭。”
一听这个数字,村公所突然安静,显得郭小红声音特别突兀:“啥?才打十五鞭?”
黄茴香已嚎起来:“供销社卖的米两角五一斤,那袋米最多十斤,咋可能要五块钱?”
李会计骂:“没粮本你在供销社买得着米?只有去油管桥买。”
黄茴香哭:“我家在镇上有亲戚,我借得着粮本,不用去黑市买啊。”
朱得胜也道:“拿山货去油管桥换米,也不用五角一斤啊。”
李金福冷冷打断:“黄茴香只是偷米吗?她还想栽脏陷害!你去问问公安,这个是不是犯罪?”
朱得胜无言以对。
李金福一声喝:“拿鞭子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