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地方非常简陋,只不过是托尔卡切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块布,在绑上绳子以后拴在了两棵大树之间,成为了一张吊床。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阿斯卡列波夫刚想上吊床上躺着,黑暗中就走过来一个人,托尔卡切夫就在吊床附近休息,发现这个来人后迅速起身拦住了对方,在确认了对方的来意后,这才向阿斯卡列波夫请示道:“上尉同志,塔夫罗夫斯基在找您,说是有事情要请示您。”
“让他过来吧。”站在吊床前的阿斯卡列波夫吩咐道。对于塔夫罗夫斯基,他还是很好奇对方这个时候来找他做什么。
塔夫罗夫斯基走到了阿斯卡列波夫的身边,轻声说道:“营长同志,我听说指挥员们开会有争论?”
阿斯卡列波夫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塔夫罗夫斯基的脸,还是对这个他有些看重的前参谋军官反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塔夫罗夫斯基在
黑暗中继续轻声解释道:“我可没有可以去打听,而是刚才二连连长和三连连长从我休息的地方路过,他们的交谈中提及了会议上的争论。”
“知道为什么争论吗?”阿斯卡列波夫继续追问道。
“是关于全营下一步的行动方向。看来营里很多指挥员都没有意识到现在我们处境的严重性!我支持您的想法,全营应该偷偷越过公路,继续向东进入那片大森林,只有那样,我们营才能获得行动自由。不管敌人的包围圈形成没有,我们都可以在这附近骚扰这条重要公路,让德军无法完全放心大胆使用这条公路。又或者现在敌人的包围圈已经形成,那么我们营同样可以利用公路以东的那一大片森林向东继续突围,避免被歼灭在敌人的包围圈中。”塔夫罗夫斯基的态度倒是很坚定。
阿斯卡列波夫不由得有些语塞,这个塔夫罗夫斯基是他穿越以来见过的第一个能够正确判断形势的苏军参谋军官。只可惜,现在塔夫罗夫斯基被认定是一个惊慌失措分子,被剥夺了军衔和职务。不然的话,阿斯卡列波夫真的想让塔夫罗夫斯基来担任自己的参谋长。
见阿斯卡列波夫不说话,塔夫罗夫斯基不由得自嘲道:“我听说您在会议中只是少数派,大部分人都不愿意相信您的判断。这其实是可悲的,当然这也是因为营里的其他军官根本无法正确判断形势的原因,毕竟他们的层级太低,也没有什么战略眼光。但是我也知道,您也有可能因为您在会议中的一件而被贴上一个惊慌失措分子的标签。我真是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一现状,实际上在红军部队中,由于错误的指控逮捕和流放了不少优秀的指挥员和参谋人
员,导致红军指挥员和参谋人员的素质下降非常多。而您是我见到的少数优秀指挥员之一,如果您也像我一样被认定为惊慌失措分子,被剥夺了军衔和职务,那才是真正可悲的。”
阿斯卡列波夫知道塔夫罗夫斯基能说出这番话,实际上有些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也算是对他说出推心置腹的话了。
因此,他对塔夫罗夫斯基安慰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并不怕。我当然知道我的计划是绝对正确的,哪怕别人都无法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只是不愿意看到这个营的指战员因为一些错误的判断而陷入绝境。”
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塔夫罗夫斯基说道:“我相信您对祖国的忠诚。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和别人去谈忠诚问题了。我来找您,只是向您提供我的建议,在三营偷偷越过公路以后,要迅速向东行军,尽快回到自己人的身边,绝对不能犹豫。从罗姆内到赫洛维察的公路上出现如此多的德军坦克,很难讲我们方面军能有多少人最后突围出包围圈。所以行动一定要果断,千万不能拖泥带水。我已经能预见得到在乌克兰,将会发生一场极度不利于我们苏联的失败,这种失败可能会导致我们苏联红军在南部战线的总崩溃。能从包围圈里多突出去一个人,都会让以后我们红军多一分打击侵略者的抵抗力量。”
“这也是我的目的。回去吧,您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公开谈论这类问题。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至少我是营长而不是别的其他什么人是营长!按照条例,在军事指挥方面我拥有全权,没有人能剥夺我这个权力,特别是在无法和上级取得联系的情况下。”阿斯卡列波夫斩钉截铁地说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