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林密人疏处,取出一套龙虎宗的青黑常服——客栈斩杀了几名龙虎宗弟子,他们的虚戒里,自然备有干净衣裳。
拾掇一番,又从个淳朴庄稼汉,变成了玉树临风的宗门子弟。
再回龙虎宗山门时,只有宽脸一人站岗,想是长脸拎了两桶活鱼,往后厨送去了。
“师哥,忙着呐?”余斗学了称呼,走近之时满脸堆笑,熟络的招呼道。
宽脸打眼一看,似乎在哪见过,却又不识得身份,嘴里拌着点疑惑:“老弟,打哪回来?”
却不知那丁点“熟悉”,恰是刚才挑鱼的庄稼汉。
“副宗主令我去澜城求药。”论满口胡诌,余斗向来有一套,“那清澜宗也忒傲了,愣是把弟弟我晾了半个月,才见着个人。”
宽脸闻言,稍显警惕:“替副宗主求药,去聚澜庄即可,怎会跑到澜城?”
“嗐——”余斗把手一摆,“哥哥还不知道吧,聚澜庄出了乱子,那山庄门户都被炸了大半!”
你有你的疑问,我有我的说法,大家一起弯弯绕,这便叫浑水摸鱼。
“嘶?”宽脸脸上一惊,“我午时便听说了此时,竟是真的?”
“可不是嘛。”余斗连连点头,“聚澜庄都自身难保了,我还求他作甚。再说了,王善是什么脾气,你我心里有数——与其求他,还不如去云霄别苑朝太子殿下磕几个响头呢。”
宽脸听得王善之名,心里顿时打个哆嗦。
见余斗说得头头是道,便收起疑心:“既是替副宗主求药,你快去复命——”
担着这等事务,必是副宗主亲信,他可得罪不起!
“好嘞师哥。”余斗说着,不忘了摸出龙虎宗的弟子信物,例行公事的出示一番,还不忘给宽脸手里塞了些灵元碎石。
一面往里走着,一面笑道:“副宗主给的盘缠,还剩了些,赏你了。”
宽脸连忙称谢,心里却是暗骂:“这小子一口一个‘师哥’,叫得是百般亲热,多半是个笑面虎!”
否则怎会对“师哥”说出“赏”字?
人家压根都没拿正眼瞧自己!
自己在他眼里,或许就是一条看门狗!
——
余斗入了龙虎宗山门,压根没有遮掩,大大方方的往深处走去。这宗内数百人,除了后厨忙碌的,便摆开桌椅,各聚一团打牌耍钱。
还别说,由于没有年龄限制,常常收留些黑道中人,龙虎宗子弟的平均武境,竟然远超鹤山宗。
鹤山宗要从小培养,还不怎么“挑食”,附近乡民送来一个,有时便直接收了——甚至有的鹤山宗弟子,连战意都无法觉醒。
“难怪大师兄不来郡北,原来是鹤山宗打不过啊。”余斗憋着股坏,在一些热闹处围观一番,渐渐入了宗门深处。
他悄然铺开灵元之眼,轻易找到了某个似曾相识的灵元印记。
“副宗主,呵呵。”
余斗轻声哼笑,循着路径来到山势高处的一座小院门前,“你的‘药’来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