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何等的存在,竟让数名觉醒战意的龙虎宗弟子交代了性命。
然而等到伙计战战兢兢靠近客房时,只看到毒死门外的独臂黄面男子,以及客房内的一地碎尸。
……
且不说那伙计被极度血腥的场面吓得当场昏迷,翻窗而出的余斗在落地之时,便换回了庄稼汉的打扮。
那窗户对着条小巷,虽有些过往行人,却都无甚武境。余斗使个迷魂之法,便轻松隐匿,走出小巷时挑着一对儿木桶,直往市场方向。
待客栈的“血案”传开时,余斗已在市场上买了两担鲜鱼,约有二三十斤。旁人问起时,只说是村里做酒之用。
如此,便稳稳当当的离了龙虎镇,向着西北而去。
——
三月午后的春阳稍有火气,余斗挑担行路,汉透衣衫。
顺着西北道走出约摸二十里,便见得地势起伏,一座险要山峰,就屹立在北折的清澜江畔。
据说起侧看如盘龙饮江,纵看如猛虎踏浪,故而名曰——龙虎山。
“瞧着是个好去处,却成了匪穴贼窝。”余斗远观一眼,不由叹道,“龙虎宗人在附近横行霸道、为非作歹,不知害了多少江湖侠士。”
嗟叹之间,又不免揶揄发笑:“这飞龙大侠倒也乖觉,知道龙虎宗有几名战灵,他便只在郡南的花江一带活动。”
“就隔着个东平郡城,也不过来瞅瞅?”余斗无情的嘲讽起了严飞龙,“江湖呐江湖,果真都是人情世故。”
倘若严飞龙到了郡北,鹤山宗恐怕早跟龙虎宗撕破脸皮了。
真打起来,清澜宗倒是偷着乐。没准一顺手,把东平郡的两个宗派全给推平,简直皆大欢喜!
“当个宗主,要作诸多斡旋,确实不易。”余斗收起戏谑之心,想起严雀返回鹤山宗,是要确立少宗主的身份,不免有些担心。
回过神来时,已渐渐靠近龙虎宗的山门。
正顺着那乡道抹过,忽的然被人叫住:“兀那汉子,站下!”
余斗愣愣偏头,脸上透出疑惑之色,见着两名龙虎宗弟子走进,连忙放下担子,粗糙的行礼道:“小人牛二,拜见两位大人。”
那两人也不看他,目光直往两个桶里瞅去,见得鱼儿鲜活,顿时面露喜色。
其中一个长脸哥们摸出两张清澜银宝,拍在余斗胸口,不由分说的道:“牛二,这两桶鱼我们收了。”
余斗故作仓皇,抓住那两张清澜银宝,仔细一瞅,仅是五十一张。
那二三十斤鲜鱼,从市场上买来便花了四百多。这长脸哥们想一百打包,倒是做得一笔好生意!
脸真长!
余斗心里暗啐,巴巴的看他们抢了担子,告求唤道:“二位大人,二位大人!且慢,且慢!”
长脸哥们一回头,脸色已然冰冷,挑着眉尖哼道:“怎么茬,还不乐意?今儿是三月三上巳节,咱们宗内采办少了些,要了你的鱼便是你的造化——滚蛋!”
余斗暗笑:小爷就掐着上巳节出门,买这些鱼儿,不禁是买个伪装,更是买个机会!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余斗哭丧着脸,解释道,“小人知道今日是上巳节,不过事有不巧——昨日有位长辈离世,这两桶鲜鱼买回村里,是做白事之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