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恩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发狠的道:“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余斗心窍玲珑,如何不知?
他轻巧站起,拍掉白衣上的砂砾,收起棋盘后,真就作了个“请”的手势,自己退出了圈外。
“呼……”秋恩明怨怒的瞪了一眼余斗的背影,旋即再取宝剑,杀意迸现,尽数汇聚在严飞龙身上。
“总算,只剩你我了。”秋恩明被阻挡多时,并未打算说什么废话,剑锋一抖,便欲斩下严飞龙的头颅。
恰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忽有一个人影从严飞龙身后闪掠而出,玉指相并,疾如闪电!
“问雪公子,你!”
秋恩明的反应倒也不满,看清对方的面孔,暗暗咬牙:“既然你不仁,休怪不义!”
嘭嘭嘭,三朵战魂接连爆出。
正要施展战技时,问雪公子的动作更快,两指角度巧妙的往他剑锋一磕,强横的气劲登时爆发,竟让秋恩明手心摇晃,宝剑几乎脱手!
恰在秋恩明惊愕之际,问雪公子两指瞬下,冷不丁划出一道璀璨的剑芒,其中的锐利之感,在其刚刚迸发之际,便让秋恩明有种被撕裂的错觉……
玉品低级战技,信手为锋!
觉醒战意者,凭基础招法以及战技,释放战意的威能。
但并非战技等级越高,就越容易取胜。
还关乎使用者的武境等级、熟练程度,以玉品胜地品的战技对决,在江湖上也时常有之。严雀的“信手为锋”自幼习成,其熟练程度不言而喻。
往日居家,削苹果、切菜什么的,皆可信手拈来。
秋恩明终是世家子弟,而非宗门所处,勤学苦练之项相去甚远。
当时遮拦不住,只觉凉意卷透全身,再回过神来,自己早被剑芒卷出五丈之外!
——
余斗让出圈外,严雀当然不会坐视秋恩明对严飞龙行凶,若不是有所克制,这位秋家公子怕是会在瞬息之间被撕成碎片!
“怎么……怎么可能?”
秋恩明手腕发抖,握剑不稳,在对上严雀之时,仿佛面对东海汪洋的无尽波涛,自己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严雀以指为剑,锐意迸闪,“明公子想要取胜,未免太过自信了。”
秋恩明浑身衣衫,皆被剑芒所破,好端端一个翩翩公子,竟在眨眼的功夫被打得衣衫褴褛、体统不存。
“这是……信手为锋?”秋恩明倒也有些见识,总算醒悟过来,“你,你们……你们是鹤山宗的弟子!”
严雀下巴一扬:“算你不笨!”
“……”
秋恩明总算醒悟过来,眼眸颤颤的扫视一眼余斗,怒气冲冲的道:“你们,你们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十丈外的余斗警惕着东南方向的大队东莱青俊,声音慵懒的道:“不然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以为会有什么年轻俊杰前来投奔?嘁……”.
如此一言,直把秋恩明堪堪建立的信心撕扯得粉碎。
他身子稍显踉跄,瞠目结舌的瞪着内外,视线最终定在了严飞龙身上:“你这厮,好狠的计谋!我还以为飞龙大侠是什么英雄好汉,到头来,还不是依靠这等魍魉计策?”
严飞龙不言不语,趁着两人下棋的时间,他还和严雀分享了一顿颇为丰盛的午餐。不过美食叫唤皆由虚戒完成,旁人极难看清。
余斗看着时辰不早,已然作好决战的准备:“明公子,翻船了就要认。再说了,输在小爷手里,你说出去也不丢人。”
秋恩明对其早有杀意,听此一眼,更加怒不可遏:“你到底是谁?”
余斗将时间拖到此刻,早已无所畏惧,呵呵笑出声来:“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鹤山宗主之女婿,余斗是也!”
“……”
话说出口,秋恩明、严飞龙、严雀三人,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
说的什么玩意儿?
“余斗?”秋恩明虽是气急,却也为之大惊。东莱阁虽在东海之上,消息却最是灵通。余斗的种种情报,早被编成演义小说,在坊间流传。
此刻见着真人,由不得秋恩明不惊。
那可是改变东南乱局的关键人物!
“你是余斗……”秋恩明眶眦发颤,嘴唇连抖,剑锋在两人之间逡巡不定,“难不成,他就是顾清风?”
“……”
严雀瞧着对方的剑锋指着自己,却叫出了“顾清风”的名号。
不禁和余斗对视一眼。
这啥哟?
……
“不错,我便是流风少宗主,顾清风!”严雀偏还有些鬼点子,占着便宜道,“怎么茬,你还敢不服?”
秋恩明脑袋凌乱——刚才那句话,分明是老子乱扯的!
顾清风你妹啊!
你刚才那招信手为锋,是大风刮来的吗?
流风少宗主会信手为锋?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你……你是不是顾清风,你是严——”秋恩明脑筋一转,一个名字脱口而出,“你是严豹!”
严雀心里揶揄:“这人猪脑袋么,怎就猜到了我哥头上?”
殊不知斗战神大陆的江湖世界,终是讲些侠义。
什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那是基本准则!
余斗那种死不要脸的,也就排除在外,一辈子当不了大侠。
似这等女扮男装、浑水摸鱼之举,更是令人不齿!
哪怕秋恩明长着八个脑袋,也猜不中自个儿就是严雀……
——
“喔嚯,还有点脑子?”严雀索性应下,想起大师兄在东莱岛上吃的苦头,倨傲哼声,“一隅之族,也敢无礼骄纵。我严豹此来,就是要让尔等掂量清楚,鹤山宗的份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