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风本想说些什么,又不想给余斗太多压力。
只是给予一个坚定的眼神,便继续向前,走向十四区。
——
余斗定下心神,这才翻开江洲的对战资料。
二十七岁,九星战骁!
单论武境进度,他比起乔戈、王城,都要更胜一筹!
而且,江洲入学多年,从未加入任何帮会。
在资源获取稍显匮乏的状况,依旧保持一流水准,其天赋之高,可见一斑!
“没有专属战魂器,擅使印法。”
“常用兵器,七寸判官笔,身法超群……”
余斗将关键字眼记下,便收起了册子。
想起顾清风离开时的表情,不禁一笑:“顾大哥常在斗场磨炼,以前输了不少。他这是希望,我在斗场全胜?”
但愿如此。
余斗深吸一口气,专注于即将开始的战斗。
恰在这时,一个满不正经的声音从侧边传来:“哎嘿,许久不见,没想到咱们竟在斗场相逢,真是孽缘呐!”
余斗表情一垮,啥啊就是孽缘?
偏头一看,来人正是江洲。
两人俱穿学院灰白制服,余斗稍高些许,但是江洲肩宽手长,体型上各有优势。
他左顾右盼一番,挠了挠眉毛:“嘶?红药呢,她怎么没来?”
余斗哀叹:“我让她三阶觉醒之前,只做训练任务,暂时不来斗场。”
“哦哦,在里飞沙训练场么,待会儿我去找她!”江洲两眼放光,眉飞色舞,“余老板,我可是里飞沙的会员,待会儿下手轻点!”
啊这……
面对“衣食父母”,余斗有些招架不住:“学长说笑了,你可比我高着六星武境呢。”
“嗐,六星顶个屁用?”江洲也没个站形,跟余斗勾肩搭背。
一边等场记导师,一边闲聊:“你杀虎爷、战猪爷时,都比他们低了十几星!”
余斗听得好笑:“江学长,你这是给我戴高帽,想让我放松吧?”
“嘿你这小子……”江洲满脸委屈,“怎把肺腑之言,当成了阴谋算计?咱是纯粹的同学关系,啊不,假如红药嫁了我,咱还能攀上些亲戚——亲戚之间,理应坦诚相待嘛!”
余斗没忍住翻个白眼:“您可打住,再说下去,都该想小孩名字了。”
“啧!”江洲先一皱眉,但是眼珠子滴溜一转,忽作正经的道,“今日晨曦清澈,走沐其中,温暖宜人——我孩子叫江沐熙,怎样?”
“余老板,为了我跟红药的幸福,为了我的孩儿江沐熙健康成长,你可千万要”
“……”
余斗闻言,呆若木鸡,宛似石化。
他……他真的在想名字!
他跟红药,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我和严雀婚期都定了,都没敢多想,他……
嗯,以后我跟雀儿有了孩子,叫个什么名儿?
……
俩男生在斗场十三区门前,同时想入非非,表情正有些荡漾,忽有一个黑影,出现在他们身后。
岳战导师沉厚的声音,冰冷传来:“准备好了,就跟我进场!”
余斗、江洲一个激灵,慌忙分开左右。M..
各叫一声“岳老师好”,便跟在岳战身后,规规矩矩的进入十三区对战室。
——
“关系挺好?”岳战宛如黑塔,立在场边,手里拿个记事板,在上边勾勾画画。
而余斗、顾清风再入斗场的消息,早在一刻钟前传开,周围的双层看台上,已经人影重重,热闹非凡。
江洲嘿嘿一笑:“岳老师您忘啦,学生跟余斗之前在大梦区,住的一个院儿。”
“哦,老邻居啊?”岳战半眯着眼,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那就好好打,你武境领先六星,要是输了,我可得重重罚你!”
江洲面色为难,仍在示弱:“余斗那战绩,吓死个人。要不岳老师,您直接罚我就好,学生无有不服!”
岳战嘴唇动了动,恨不得亲自上手,给这家伙几掌。
不过相处多年,早就习惯江洲的性格。
一个字,贱!
他看向另一侧,低问一句:“准备好了?”
“嗯。”余斗静下心来,倒是并未困扰于“孩子的名字”,眼眉稍凝,瞬间进入习惯的战斗状态。
来学院一年,却才第二次斗场决胜。哪怕是花仙儿,都已经来了七八次。
不过,余斗非但不乏经验。
恰恰相反,他恐怕是同龄人中,最擅长战斗的家伙!
江洲见状,亦收起玩闹之心,待岳战导师退出界线,右手心滑出一支七寸判官笔。
判官笔属暗器,笔头尖细,笔把约拇指粗。
余斗注意到,江洲的右手食指上,戴有与判官笔相连的指环,其中机巧不得而知。
“学长,请赐教。”余斗右手斜挥,已将雪烟刀握紧,并且二话不说,当场开启战魂甲,并将墨梅、云芝两朵战魂,与雪烟刀合而为一!
市内斗场流光溢彩,惹来围观学员一片惊呼。
虽然是跨越千名的挑战,但是大家几乎一边倒的认为,余斗可以轻松获胜!
暂且排除余斗自觉禁用的飞行战技,凭那一身土河战魂甲,就能在战骁领域横行霸道。哪怕遇上战灵强者,也有一战之力!
鬼镰帮的猪爷,就是“证人”!
古怪的是,分明亲眼见到战魂甲,江洲非但没有慌乱,反而跃跃欲试。
手拿判官笔,好似捏着一支毛笔,细微点颤,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并且,看台上学生,并非全都支持余斗。
一层看台上,一名身材雄壮、眉英目朗的光头男子,双手交叉胸前,嘴里轻道:“书绝江家,居然也有坐不住的一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