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文茜心里更烦躁了,他们有什么关系吗那这个人凭什么私自出现,转眼又冠冕堂皇地道别?他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吗?
简直莫名其妙,她想。嘴上却依旧刻薄:“你爱走不走,是我求你来缠着我的?”
伽夜无可奈何:“……是我求你的,但我只能来见你这么一次,求求你别忘了我,好不好?”
那双漆黑的眼睛幽深的光芒好像要顺着眼底蜿蜒到她身上去,像所向往的海底的月光,能越过深邃大海,直直照到人心里去。
这个人好像忽然认真起来,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文茜还是犹豫了一下。
刻薄的话卡在咽喉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不受控制地想,我怎么可能会一直记得一个流氓混混啊,想说你是什么人说这种话我们压根不熟,想说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无理取闹无厘头的人,这些统统都没能说得出口。像一个被忽然卡住声带的人,因为看不懂手语所以只能看着对面的人竭力向她比划描述出想要告知的一切。
“我不能留在这,那个人很有可能已经注意到了,不过你相信我,我有办法改变这一切。”
说这句话的他眼里光芒耀眼。
自信、张扬磊落的笑容。
文茜歪了歪头。
伽夜知道她当然不明白自己说的话,伸手碰了下她洋溢着鲜艳色彩一如最初的细软发丝:“说了你也不知道,算了,你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这样就很好。”
他离开前浅笑着的眼神充满留恋和遗憾,像是在透过她这个躯壳,怀念某个根本不可能再拥抱的人。
逐渐的,他身影渐淡。
——但他没能顺利离开。
因为下一秒,一个长马尾黑风衣的少女从角落里一步步拐出来,手上撑着一把黑伞,金色的长发和眼瞳让她看起来像一末灿金色炽烈夺目的阳光,多看几眼都觉亵渎。
她的金发被绑成身后一束马尾,抬手间就打破了世人对柔弱少女的固有认知,轻巧地把那个刚刚还意气风发着和她说笑的少年用一股外力掼得摔在墙上。
——像死神的少女。
这是她心里产生的头一个念头。
紧接着,街角又跟着拐出蓝衣的青年,外套穿的很规干净整洁,颇有学术派的气质,不过还是隐约能让人觉出一点违和。
好像那头深蓝色的短发本应该是乱糟糟的才对。
伽夜闷声咳嗽,扶着墙角站起来的时候,甚至不敢去看一眼黑衣的女孩。
文茜看得眉头紧皱,无意识伸出手想去搀扶他。但很快又告诫自己,在这种超出普遍认知的情况下,自己先安静点装死才是正道。
——别多管闲事。
飞涟微微往前一步,没去看边上的文茜,语气淡淡地追责:“是谁让你私下人间的?”
另一个声音淡淡地插了句意味不明的话:“你不应该打扰她在人间的生活。”
伽夜目光不自觉去追逐注视那把伞下金发黑衣的女孩,他心有不甘,同时难以抑制不能释怀,
“可她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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